“該死!”其中一個黑衣人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難道有槍?
肖陽瞥了眼那已然沒入樹皮中的針,在那樹皮周圍的顏色已經發黑,很顯然那針上有化學藥物。
看來這羣傢伙知道打不過他,在使陰招。
“你們以爲這樣對我有用?”肖陽緩緩嘆了口氣,竟在衆人面前鬆開了手中的小刀。
這是在做什麼?
沒了武器,這傢伙還拿什麼抵抗?
一衆黑衣人見到肖陽居然丟掉了好不容易搶過來的小刀,不禁開始竊喜起來,一齊衝肖陽衝了過去。
只見肖陽忽然勾起了嘴角,眼底逐漸覆上淡淡的一層金色耀光,在這月色之下竟格外搶眼。
一股渾厚的勁道以肖陽爲中心,朝着四邊散去。
四周樹木皆因此而朝外彎倒,層層厚土洋洋灑灑而起,那些腳下剛剛離地的黑衣人紛紛朝地上倒了下去,一口口猩紅的血色噴涌而出!
在樹木倒下之際,一直躲在樹後的那狙擊手終於是露了出來。
他驚惶地想要逃離,剛一轉身,便看見肖陽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眼中氳氤崑崙。
“你、你……”
狙擊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正要咬破嘴裏的毒藥,卻被肖陽一把掐住了喉脖。
接着他的重拳狠狠砸在那狙擊手的肚子上,一顆不大的白色藥丸這才從狙擊手的口中伴着酸液吐了出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
話落,肖陽的手猛地一緊。
那狙擊手的下頜處發出了咔咔的輕微聲響,臉色煞白,冷汗密佈,可想而知他面臨的是怎樣的痛苦。
“我就算告訴你了,我還是會死。”
“嗯……對。”肖陽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差點沒把那狙擊手給氣死。
話鋒一轉,肖陽沉吟許久後,緩緩開口道:“但是……你說了,也不至於會死的太難看。”
說罷,肖陽一手拉過狙擊手的手腕,反向一轉。
“啊!!!”
劇烈的疼痛令狙擊手仰天大叫,發出淒厲的叫喊,但是卻被廟宇的梵歌聲給壓了下去。
“這裏杳無人煙,你們還真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地方。”肖陽輕笑着。
早在戰場上殺過無數人的他,眼前的景象在他的心中根本掀不起絲毫漣漪。
“你……你這麼做,我們首領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首領?是誰?”
“呵……”狙擊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正要開口,一個血窟窿忽然出現在他的腦門,沒有絲毫聲響,肖陽手中的這人便失去了所有生息。
“該死。”
肖陽暗罵一聲,扔掉手中的這人,朝着方纔閃過一絲亮光的地方趕去。
趕到後卻空有一發子彈的空殼,隨即再沒有任何的線索。
拿起地上的子彈殼,肖陽藉着月光細細看了一遍,目光在落到子彈上的彼岸花圖案時,不禁一沉。
是地獄的人。
安娜不是說地獄的人不敢動他嗎?爲什麼現在卻出手了?
肖陽眉頭緊鎖,這個問題他也想不通。
依照安娜所說,地獄的人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