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鐵雄沒有做聲,而是沉吟着,似是在思索着,良久過後,他纔開口道:“帶我去宣二那兒!”

    聞得此話,葉建軍大驚了一聲。

    “爸,宣二可是個人面獸心的主兒,而且我現在還欠着他的錢,這樣找上門去……”

    他着實害怕以葉鐵雄的脾氣,哪句話招惹到了宣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認識宣二那傢伙,他應該會賣我幾分面子,把你的利息給抹了!”

    葉鐵雄端坐在車的後排上,沉聲說着。

    葉建軍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把懸到了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發動了車子,向着宣二的貸款公司駛去。

    林天行和方烈兩人並排坐在方家宅子的大堂中,兩人飲盡了一壺茶後,又泡了一壺,一壺綠茶反覆的衝了三泡,卻也不見寧謙或者林柔兒走出來。

    林天行儘管嘴上沒有做聲,可眉宇之間抑不住的擔憂之色躍然於臉上。

    “呵呵!林老兄,你不用太擔心,這兩人獨處一室,乾柴烈火,碰到了一塊兒不得是燃得噼裏啪啦的,就是這火滅了也得等炭火熄了不是?讓他們兩人溫存會兒,咱們兄弟兩個這麼久沒見,也好好的敘敘舊!”

    方烈人老心不老,在私下裏的女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深諳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嘴角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林天行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一旁的茶水飲盡。

    他太清楚林柔兒的脾氣秉性,用老一輩的話說,小小年紀這麼多的心眼不會長壽。

    片刻過後,衣衫襤褸的林柔兒出現在了大堂的入口處,衣服的破爛的地方所露出的肌膚上可見片片的咬痕和累累的傷痕,在周遭的雪白的襯托下更爲刺眼。

    花容糟亂的林柔兒的眼眶中沒有淚珠,只透着隱隱的恨意。

    她覺察到林天行和方烈兩人一副喫驚的嘴臉看着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當即拉扯了下衣服,試圖遮擋住暴露出的痕跡。

    林天行從震驚中閃離出來,連忙站起身,顫巍巍的走到了林柔兒的面前。

    他的雙手輕的撫在林柔兒的勒痕的肩上,“柔兒,你這是怎麼了?”

    林柔兒一揮手,輕輕的打落了林天行蒼勁的手掌,冷漠的一笑。

    “這不關你的事,接下來,你只要把寧公子交代的事都做好就行了!”

    這時,寧謙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大堂,他意猶未盡的看了林柔兒一眼,手指輕浮的勾了勾林柔兒的下頜。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要隨叫隨到!”

    寧謙的話猶如輕飄飄的雲煙,其中參雜着無窮的力量,讓人無法違背。

    “多謝寧公子!”

    林柔兒怯懦懦的,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

    “哈哈,看來還是活的東西有意思!”

    寧謙爽聲大笑,毫不去顧及身旁的其他人,那笑聲經久不絕的迴盪在方家的大堂中,經久不絕。

    他徑直走到了正座的太師椅上,坐下身去,腿一翹起。

    “林家主,你們林家能得到這樣的機遇,可多虧了你生出了這麼一個會伺候人的女兒。”

    林天行如一棵枯樹一樣的站定在原地,臉上的神色極爲複雜。

    縱然無論林柔兒怎樣,但終究是他的骨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在自己的面前遭受了這樣的蹂躪,身爲父親的他只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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