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沙睜大着泛紅的雙眼,見葉初然這樣盯着自己看,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奇問:“初然姐,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沒……沒什麼!”葉初然笑了笑說。
葉初然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打消了腦海中的猜測。
白沙沙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會有什麼強大的靠山,所有的這些都是偶然間的巧合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自己還是不要胡亂的猜了。
夜色已深,葉建軍獨自在家中喝着悶酒。
白天把葉鐵雄送回了家裏之後,關於他欠宣二的錢的事兒,葉鐵雄沒有再提一個字。
眼看着時鐘過了十二點,天一亮,宣二手底下的那幫心狠手辣的人就要找上門來,難道要他一個人獨自應對?
他想着,握着酒瓶,把酒瓶中的白酒一口飲盡,眼中漸漸的蒙上了一層冰霜。
“都怪葉初然,她成了家主就忘了我這個長輩,就不顧血肉親情,我都碰到了這樣的難事,竟然只袖手旁觀,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還有葉初雯那個該死的女人!危難時候,爲了保全自己,居然把少傑給供了出去,害得少傑鋃鐺入獄!”
他自言自語的囔囔的說着,越說越是咬牙切齒,掄起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響,酒瓶炸裂。
“就算是宣二那羣冷血的人找上門來,就算老子死,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不能這麼無緣無故的死。”
葉建軍覺得自己淪落到今時今日這樣的窘迫的境遇,都是葉初然所賜,瞳孔裏閃爍起了殺光。
夜深人靜,葉初然開車將白沙沙送回了公寓,驅車返回到了別墅區。
明晃晃的月光灑在葉建軍的那張酒醉的臉上,尤爲悚人。
“你怎麼在這裏?”
葉初然極力的保持着鎮定,但雙手卻緊緊的抓着手中的手提包,試圖用這個包當作是防身的武器。
黑燈瞎火,葉建軍滿身酒氣出現在自己家附近,讓葉初然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味。
葉建軍一臉的冷笑。
“我的寶貝侄女,我這個當伯伯的當然是想你了!你鐵石心腸,見死不救,我就算死也得帶着你一起上路啊!”
他的手摸向腰間,從腰後抽出了一把小刀來,這把小刀在慘白的月光的照耀之下,閃爍着驚心動魄的寒光。
“葉建軍,我現在可是葉家的家主,你這麼做,就不怕我把你開出葉家的家譜嘛?”
葉初然呵聲斥責着,她已極力的在保持着平靜,可是話音之中,隱隱的顫抖的聲響暴露着她心中的恐懼。
“怕,當然怕了!”葉建軍陰陽怪調的說,“我的命都快沒了,我還怕什麼?”
葉建軍勃然大怒了起來,吼聲迴盪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猶如一頭喪失了理智的野獸。
他的雙目圓睜,血絲滿布,他忽的向前一步,手中的小刀高高舉起,尖端正對着葉初然的心口戳去。
葉初然呆愣在原地,忘記了躲閃。
小刀卷及着凜冽的寒風越來越近,葉初然甚至都已經能感受到了小刀刺入胸膛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