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寧謙可着實被肖陽給惹惱了。
他從小養尊處優,千萬人擁簇之中成長起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此時,在他的心裏已經給肖陽判了死刑。
他丟下了手裏的筷子,“方家主,我們走!”
說完,他就氣沖沖的走出了蘇家。
方烈忙不迭的跟在身後。
蘇家的大堂之中此時只有蘇長生和肖陽兩個人。
蘇長生不禁搖頭,嘆了口氣,而後輕輕的抿了一口沽酒。
他惆悵的說道:“你這樣頂撞寧謙,不是再給自己找罪受嘛?他現在手裏有方家和龍家兩家的資源,而且林柔兒創辦的殺死SY公司的效益遠超過你的SY公司,他要是再採取手段,只怕你名下的產業頂不住啊!”
肖陽掰開了一個大閘蟹,嘖了嘖嘴。
“你這是公螃蟹,連一點黃都沒有!”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蘇長生慍怒的說道。
肖陽眼見蘇長生的怒火要起,笑吟吟的說道:“當然在聽,不過我有辦法對付寧謙,你不用擔心!”
他站起身來,用餐巾擦了擦手,補充了一句,“這桌酒席倒是不錯,可惜唯一的敗筆就是這大閘蟹,唉!下次記得招待我的時候要選帶黃的!”
說完,肖陽不等蘇長生說話就已經走出了蘇家的大門。
坐在椅子上的蘇長生看着肖陽消失在眼前的背影,面色沉重。
他從來都不清楚肖陽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他在計劃什麼,有時更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就像是無底的深淵,沒有人可以去探究最深的底部。
他佯裝做沒有發現暗中的監視一樣繼續向前走,不過他沒有走人羣密集的道路,而是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剛鋪上瀝青不久,盡頭的地方還立着一個牌子“道路維修中”,整條路一眼看去,除了肖陽之外,不見一個人影。
肖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即身影一閃,藏身在了一處牌子後面。
他探出頭,向着身後的方向看去。
果真如同他所覺察的那樣,一個身披黑斗篷,頭戴斗篷帽,身形佝僂的男子出現在了這條小路上。
這……這怎麼可能?
在肖陽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毒蛇!
可是他不敢相信,他清楚地看到毒蛇被寧謙一腳踹到了望江崖的下面。
那望江崖高千丈有餘,墜落下去,完全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可是如今,毒蛇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難道毒蛇和寧謙本來就是一夥的,而墜崖不過是表演的戲?
肖陽從牌子後面走了出去,質問道:“你竟然沒有死?”
毒蛇乾癟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沒有死,我正好可以幫白皓報仇!”
“就憑你?”
毒蛇嘲諷道。
他忽的從斗篷下面掏出了一個針管,針管之中的液體呈橙黃色。
他將針管之中的液體全都注入到了自己的體內,隨後從喉嚨之中發出猙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