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星沉默了許久,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呵呵,肖老闆,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罷,傅建星站起身向着洗手間走去。

    他哪裏是去方便,而是一進洗手間就立即撥通了傅建德電話,責問着讓他幫肖陽的原因。

    可是沒想到卻被傅建德罵了一頓。

    傅建星從小跟在傅建德的屁股後面,對傅建德言聽計從,而且傅建德能夠有今天的這樣的地位,傅建星由衷的佩服,只好默聲不語的挨着傅建德的責罵。

    肖陽坐在大廳裏等了很久不見傅建星迴來,飯菜都已上了桌。

    一番舟車勞頓,他的肚子實在是餓的咕咕直叫,又看了看桌子上香氣撲鼻的飯菜,直勾得他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他顧不得再去等傅建星那傢伙,自顧自的動起了筷子。

    正當肖陽風捲殘雲一般的喫着飯,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引得他的目光循聲看去。

    只見一中年男人手捂着頭,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涓涓的流淌而下,而他的身邊散落着一地的盤子碎片。

    他顧不得痛叫,而是正在苦苦的哀求着下手的人。

    “薛爺,我女兒才二十歲,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被稱呼爲“薛爺”的青年男子脖子上掛着一條金鍊子,緊身褲,小襯衫,瘦的像是皮包骨頭一樣,不過削瘦的臉更是讓他顯出幾分兇狠。

    這男人的一手攥着一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孩手腕,那女孩用盡力氣想要掙扎開。

    可不料那金鍊子男子反手一巴掌,“啪”的一記耳光炸響在了女孩的臉上,顯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嘴角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大廳中其餘的食客見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恃強凌弱的事情,只是紛紛和身旁的同伴竊竊私語的議論着,但沒有一個人去伸手相助。

    “哎!真是可憐,又一姑娘要被薛富給禍害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別惹火燒到自己身上!”

    ……

    薛富冷眼看着跪倒在他身前哀求着自己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冷漠。

    他擡起腳,一腳把那中年男子踹翻在地,啐了一口唾沫,冷聲說道:“老子能看得上你家的姑娘是你的福氣!多少人排隊想爬到老子牀上,老子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的確,爲了攀附上薛家這一棵大樹,無數的人哪怕是把自己的女兒,甚至是自己的老婆都要送到薛富的懷裏。

    不過薛富沒有理會過,而他強取豪奪而來的女孩最終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沒有一個是得了好下場的,甚至有的連屍骨都沒有。

    罵罷,薛富拽着那女孩就往外走。

    可是卻不想,他一轉身就撞在瞭如牆壁一樣僵硬的人的胸膛上。

    薛富擡起頭看向肖陽,他只覺得肖陽的臉陌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人。

    當即怒目橫立,怒罵道:“你是從哪裏來的野玩意兒,敢擋老子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其它看熱鬧的食客瞧見仗義出手的肖陽,都不禁爲他捏起了一把冷汗。

    “這小子連薛富都敢攔,我看離死不遠了!”

    “哎!這不是找死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做沒看到不就好了!”

    ……

    肖陽的雙手插在褲兜的口袋裏,嘴角上掛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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