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和鐵手兩人自然對媚柔的吩咐不敢違背,忙不迭的把椅子上的彭秋來身上的麻繩解開,而後把彭秋來裝進了一個麻袋裏。

    趁着朦朧的夜色,運到了帝都郊外的一座荒山之上,順着山坡丟了下去。

    媚柔等人完成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才返回到了傅建星的別墅。

    媚柔對着肖陽抱拳作揖,言語恭敬地說道:“老大,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老大,您還別說,讓媚柔去做這種事情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青面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着說。

    媚柔聽得此話,眼角處的餘光瞥了一眼青面,頓時嚇得青面整張臉都青了。

    青面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鐵手瞧見了青面喫癟的樣子,忍不住竊笑了兩聲。

    肖陽點了點頭,徐徐的說道:“這件事情辛苦你們了!”

    “老大,這一點小事談不上辛苦。”

    媚柔應聲說道,“不過……彭秋來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被丟下了上,估計是活不成了,他屍體所在的位置,我們要不要告訴彭家?”

    “當然要告訴!”

    肖陽一手橫在胸前,一手託着下頜,不急不徐地說道:“我還要等着看看彭良超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樣子呢。”

    媚柔點了下頭,“我這就去辦。”

    說過話後,媚柔便獨自一人又再一次的走出了別墅。

    彭良超端坐在彭家的大堂之內,徹夜未眠。

    他已然不對彭秋來能夠活着回來抱有任何的幻想,只是一直在盼着天明,等待着肖陽一夥人給出收屍的地點。

    天際的邊緣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色,橙紅色的朝陽從山坳之中冉冉的冒出了頭,黎明與白晝交接之際。

    一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小刀,刺入進了彭家門口的牌匾之上,正中“彭”字上面。

    彭旭立即吩咐着人將那牌匾之上的小刀拔了出來,只見得在小刀的上面插着一封信,他顧不得自己去看,一路小跑着到了彭良超的面前,雙手將那封信封上。

    彭良超的雙手顫巍巍地撕開了信封,從中取出了信件。

    信件之內沒有多餘的話語,只寫了一個座標。

    僅僅是一個座標已經能讓彭良超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的手無力地向下一垂,手中的信件掉落在了地上。

    “你去帶人,到這封信上的座標去把秋來的屍體運回來!”

    彭良超好像在看到的信件的那一瞬間驟然年老了數十歲,背脊肉眼可見的佝僂了起來,面容之上的皺紋也愈發的深重。

    彭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聽過了彭良超的吩咐之後,應了一聲,而後走到了宅子之內召集了人手。

    在天色還未大亮之前,就已經趕到了那封信上的座標位置。

    彭旭帶着一隊人在帝都郊外的荒山之上搜找了許久,最終纔在山坡的最底端找到了裝在麻袋之中的彭秋來的屍體。

    屍體上所滲出的暗紅色的血液早已將麻袋染成了紅色,看起來極爲聳然。

    彭旭命令着隨行而來的人將彭秋來屍體上的血漬擦淨,而後又給彭秋來換上了一身潔淨的衣服,這纔將彭秋來的屍體運回到了彭府上。

    彭良超見到臉上累累傷痕的彭秋來,一下子撲在了彭秋來的屍體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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