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方纔那無所顧忌的嘲諷的話此時都成爲封住他後路的磚頭,心中叫苦不迭,臉色可着實是比哭還要難看。

    肖陽對此不置可否。

    宋大輝的心中更是慌亂,他躬身湊上前去,臉上牽強地擠出着笑容,自顧自的扇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啪啪作響。

    只是短短的數息過後,宋大輝的兩側的臉頰已經高高的腫脹了起來。

    不過肖陽沒有任何的表態,他哪裏敢停下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的扇打着,鮮血順着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他的腳下。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卻不敢表現出來,面容之上始終盈着笑容。

    “肖兄弟,剛纔咱們兩個都是錦凰市的面子上,剛纔就當兄弟放了個屁,你也當做兄弟是個屁,高擡貴手給放了吧!”

    肖陽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屁可是連味都沒有啊!”

    宋大輝雙眼瞪的溜圓,好似沒有眼眶一樣,瞳孔之中寫滿了無盡的恐懼,連連的磕着頭,慌忙的說道:“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的確,誰能夠想到,曾經在錦凰市的那一個廢物女婿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了亡靈組織的統領者,這樣的事情發生實在太過的戲劇,讓人意想不到。

    換作世間任何的人都難以想到。

    肖陽臉上玩味的笑容更深,“你能夠把你剛纔說的話收回去嗎?”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就算是大羅神仙都無法把說出去的話再次收回。

    宋大輝的雙眼瞪大,瞳孔之中閃着無盡的恐慌之色,臉上泛起了爲難,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做到。

    “我……我做不到!”

    就算是渾身生滿了三頭六臂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又何況是他一個凡胎肉體。

    “呵呵,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等着你的廠子徹底的毀滅吧!”

    肖陽說過了話之後,雙手插在口袋之中,而後走出了包間。

    黃安緊隨在其後,跟着他走了出去。

    宋大輝仍舊跪倒在地上,臉色之上滿是震驚之色,過了這麼長時間仍然沒有緩和,他的雙眼緊緊的凝視着肖陽離去的背影,臉上的面色好似凝滯了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之色。

    黃安緊緊的跟在肖陽的身後,怯怯地問道:“難道真的讓宋大輝的工廠就這樣的毀滅嘛?”

    畢竟宋大輝的工廠和亡靈組織合作的時間不短,這段時間以來,宋大輝的工廠給亡靈組織貢獻的資金的支持也不算少,要是就這樣少掉一個資金的支持,對於亡靈組織無異於是一個損失。

    肖陽臉上勾起玩味的笑容,平和的說道:“一個工廠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損失了就損失了,要是留着他也是一個禍害,早晚會出現問題!”

    黃安如同置身在雲裏霧裏一般,他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困頓之色,難以揣測肖陽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的確,以他的心思而言,難以去揣摩肖陽心中的想法,就算是昨天夜裏亡靈組織所遭遇的危機,他都沒有辦法預見,而肖陽竟然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已經遇見到了一切。

    他不敢作聲,只是點了點頭,而後便默聲的跟在肖陽的身後,徑直的離開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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