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大不了錢沒了還可以再去賺,但是命要是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
鬼頭三在心中默默的寬慰着自己,從內襯的口袋中掏出了那一張支票去遞到了任逸帆的面前。
心中縱然有千萬的不甘不捨,可臉上仍要掛着諂媚的笑容,這怕是人間最痛苦的事了。
“帆哥,這二十萬是孝敬你的!”
二十萬?
不止是身邊的兩個打手的眼睛睜得滴溜溜的圓,就連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任逸帆也不免微微一怔。
他絕非是因爲這樣一筆數額對他來說並不算大的錢而感到震驚,而是鬼頭三這樣的人居然隨身可以掏出二十萬的支票來,不免讓他唏噓。
“你要是敢唬老子,老子讓你走不出這條衚衕!”
任逸帆狠狠的說了一句,主要還是不信一個靠賣消息發家的鬼頭三隨身攜帶着這麼大數額的支票。
他一把奪過了鬼頭三手中的支票,舉過頭頂,藉着陽光看着。
銀灰色銀線的防僞標識,沒有半點作假的痕跡,而且這二十萬還都是漢國的漢幣,兌換成印國的印幣,怕是百萬都不止。
任逸帆毫不客氣的把支票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揣。
鬼頭三怯懦的看着他的這一動作,心好像是在滴血一樣,絞痛不已。
任逸帆一手撫着鬼頭三的後腦勺,而後忽的發力,使得鬼頭三那縮着的脖子向着他的面前一伸。
兩人近乎於腦門將要貼上腦門。
鬼頭三渾身顫慄,身後的冷氣讓他全身上下像是被凍結的僵硬,接連的深呼吸着。
說是這錢是鬼頭三自己的,任逸帆必然不信,定是買消息的大老闆給的。
透過這一點,任逸帆心裏更是起了個計劃。
能一出手就如此闊綽的大老闆,身上能夠挖出來的錢絕不止這一點點。
這下子不單昨天輸的錢能都撈回來,還能把之前在賭桌上賠進去的拿回來,搞不好還可以賺上一筆!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條發家致富的門道!
聞得此話,鬼頭三的眼神遊離,闔動着嘴巴,不知該說什麼好。
肖陽可是媚柔的朋友,那媚柔是什麼人?流沙組織的一等一的人物,出賣了肖陽就相當於是間接的出賣了媚柔,這種事一旦被媚柔知道,他就只剩下洗好脖子乖乖等死了。
“不說?”
任逸帆的耐心有限,他更是無法壓抑住一筆財富到了面前想要去擁抱的迫切的心,陰冷的問道。
鬼頭三咂動着嘴巴,良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任逸帆一把鬆開了按壓着鬼頭三後腦勺的手,冷眸對着一邊的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
兩個打手相視了一眼,兩人便心下會意。
一個打手走上前去,抓起了鬼頭三後面的衣領,而後把瘦小的鬼頭三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是拎起一個小雞仔一樣,輕鬆省力。
另外一打手揮起拳頭,砰砰砰三拳打在鬼頭三的肚子上。
半懸在空中的鬼頭三無法躲閃,活脫脫的像是一個沙袋一樣被另一個打手猛力的打了三拳。
胃內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又是咳嗽,又是乾嘔,臉上蒙上了一層虛汗,痛容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