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左右擺了擺頭,瞅了瞅身旁嚇得面色蒼白的手下,惱怒的罵道:“你們這羣沒用的廢物!”

    身後的那幫手下聽到了斥責只是低下頭不做聲。

    他們在龍頭會壓根就是充當炮灰的角色,而炮灰也不能不顧性命的往上衝,受兩句責罵又不會缺斤少肉,總比像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同伴慘叫連連的要好。

    六子的目光凝視着肖陽,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就這點能耐,那你就等死吧!”

    話音尚未落下,他一個箭步凌空踏出。

    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在房間燈光的輝映之下,宛若一道白色的流光。

    只在一閃之間,便到了肖陽的面前,而不知何時,他的手中竟兀自多出了兩把特製的短刀。

    這短刀的兩面之上挖出兩道血槽,而短刀的背部刻滿了鋸齒,若是被這兩把短刀刺入,後果不堪設想。

    六子的攻擊速度卻不比他外形看起來那般柔柔弱弱。

    出手刁鑽,力道蠻橫,每一次揮動短刀所戳刺的部位都是肖陽的要害之處。

    六子牟足了渾身的氣力發動的攻擊,卻都一一被肖陽輕鬆的躲避開。

    “不止是看起來像是個娘們,動作也像!”

    肖陽在躲閃的同時,還不忘出言嘲諷。

    這一聲聲刺耳的話聽在六子的耳朵裏,更是讓他胸膛之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而起,牙根氣的直癢。

    “肖陽,老子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兩道冰冷的寒芒從他的瞳孔之中爆射而出,其光澤比起短刀之上的鋒刃閃爍的寒光不輸分毫。

    速勢更是迅猛起來,看的身後的手下無不爲之而瞠目結舌。

    他們也只是在傳聞之中聽說過六子的身手了得,在龍頭會中敢自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今日一見,所言非虛。

    不過六子和肖陽兩者的對比之下,六子在動作之上佔盡了上風,不過懂些身手的人一瞧,便知六子敗下陣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因爲他已失去了兩者交鋒之中最爲重要的東西——理智!

    他如同女人一樣嬌柔的動作並非是他刻意而爲,而是他先天的身體的缺陷所導致。

    這使得他從小就受盡了他人的白眼和嘲笑,發誓要殺光所有嘲諷他的人。

    而也因此,他苦練功夫,拜師學藝,吃盡了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頭,纔有了龍頭會柴老虎坐下的第一手下的稱號。

    肖陽揶揄的話等同於成千上萬根的銀針刺入他心中最*的部位,刺痛着他的自尊,讓他心中的恨意更濃。

    此時她腦海中只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把肖陽碎屍萬段。

    出招之間早就顧不得任何的章法可言,更是不去顧及與肖陽較量之中所處的形勢。

    呼呼呼!

    短刀在六子的手中舞動的呼呼作響,好似他面前的空氣都被短刀的鋒芒劃砍開。

    雙眸之中那烈焰一般的怒火,彷彿要把這世間所有的事物都燃燒成爲灰燼。

    肖陽連連躲閃,輕鬆寫意,不見半點喫力。

    “唉,該結束了!”

    肖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話聲未落,他猛然站住腳,而後彎身,一個踏步迎着六子衝去。

    六子的瞳光一聚,面龐上那陰狠的笑容顯露而出,“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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