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恆生是漢國武協北方總理事,所有分佈在北方城市的武協的人事任命全都由他來全權負責,相當於是吳天的頂頭上司。
他能否繼續連任華蘭市武協的會長,全憑柳恆生一句話的事情,而解除掉他的任命,也是一句話的事,他哪裏敢得罪?
“快!快把他請進來!”
吳天催促着保鏢,同時冷冷的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那爲首的男子,厲聲說道:“你的事情等以後再和你算,滾出去!”
爲首的男子頭點得如打樁機一樣,慌忙的應着聲,隨後便站起身,離開了別墅。
吳天站起身來,簡單的整理了下衣服,臉上盈起了恭維的笑容,目光注視着門口的方向,等待着柳恆生的到來。
片刻過後,柳恆生在保鏢的引路之下走入了別墅中。
吳天立即笑臉恭迎了上去,陪笑道:“柳理事能夠到我這寒舍來,真是讓我這裏蓬蓽生輝,快!快請坐!”
吳天隨後又命令手下泡了一壺上等的鐵觀音,這才坐下身。
柳恆生也是練家子出身,已年過半百,身形卻沒有半點臃腫的跡象,雙眼之中帶着倦怠之意,可知道他經歷的人都知這是一種看破了生死的超然的態度。
吳天小心謹慎的端倪着柳恆生的面色,試圖要從其中揣測出些柳恆生今日的來意,可卻一無所獲。
他試探的問道:“柳理事,不知道深夜到我這裏來,是有何吩咐啊?”
聽得此話,吳天的心陡然一緊,趕忙賠笑道:“柳理事爲了這件事來,是不是想提前給我透露什麼消息?”
華蘭市的武協每兩年一換,吳天在這個位置上連任了十年之久,而這個身份也幫着他賺的盆滿鉢滿,無需費心費力就能喫的肚圓,當真是一個肥差!
倘若沒有酒席上的事發生,吳天信心十足這一次還是他連任,可他頂撞得可是柳家,柳恆生和柳家的人聯繫鮮少,可沾親帶故,這讓他心裏一下沒了底。
柳恆生輕輕的一笑,笑容讓人無法琢磨。
“呵呵,吳會長,其實任命誰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個人得聽話,而且要會聽話!”
吳天如坐鍼氈一樣聆聽着柳恆生的話,想要從中解讀出隱藏的含義來。
他連忙笑道:“柳理事放心!只要我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任何事聽從你的調遣!”
說着,他從懷裏取出了一張銀行卡來,畢恭畢敬的放在了柳恆生面前的茶几上。
接着他繼續說道:“柳理事,您不辭辛苦,這麼晚過來提點我,這一點意思是我孝敬您的,還請笑納!”
柳恆生的視線瞥了一眼面前的銀行卡,笑道:“吳天,你這傢伙的腦袋還是很靈光的!”
說話之間,他已把面前的銀行卡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而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能不能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要看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