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忽然之間,一股猛勁的勁風凌空吹起,朱晨的身子猶如灌了鉛一般,難以動彈。

    “尊主……尊主,饒命啊!”

    朱晨臉色蒼白的哀求着。

    裘千仞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如同帝王一般地俯視着朱晨,眼神之中滿是冷漠,“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話音剛落。

    咔咔咔——

    數聲脆裂的聲響,朱晨的筋骨在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作用之下竟然兀自的斷裂開,鮮血滴落在地上,集聚成一片血泊。

    朱晨仍然呈方纔跪倒的姿勢,只是頭無力的向下垂着,早已成爲了一具死屍。

    裘千仞的雙手負在身後,沒有再去看朱晨一眼,直接走出了朱家的宅子。

    朱家的家主朱棣從溫柔鄉出來之後,瞧見跪倒在血泊之中的朱晨,險些一下子昏厥過去。

    朱棣雖然是朱家的家主,不過早已名存實亡,真正朱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由朱晨負責,而他在這些年裏也早已被菸酒色掏空了身子,本來年事已高,而如今就只剩下了一把乾瘦的骨頭而已。

    朱棣一把扶住了門框,這才強撐着自己沒有跌坐在地上,他乾瘦的身子抑不住的顫抖着,口中悲泣的聲音說道:“我的兒……我的兒啊!”

    只是這話聲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半點的迴應。

    他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震驚,而後強撐着身子走上了前去,他將朱晨的屍體抱在懷中,用枯瘦的手去擦拭着朱晨臉上噴濺的血漬,老淚縱橫。

    “我們朱家這是得罪了誰,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朱棣仰天長嘯,喊聲之中滿是淒厲。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和朱晨爲他找的那個女伴纏綿於牀榻之間,早就不再過問朱家的大小事務,而更是對裘千仞入住在朱家的事一無所知。

    朱棣的目光漸漸內斂,隨後臉上的肌肉漸漸僵硬,蒼老的面容之上猶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一般,他的雙手漸漸的緊攥,緊咬着殘缺的牙齒,狠聲說道:“爲父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杜家的宅子之內,杜奇峯正坐在大堂之中,滿面笑容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他好不容易纔把私售器官組織這一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朱晨,省去了屁股後面的麻煩,自然心中雀喜。

    而就在這時,一個男子跑進了大堂之中,跑到了杜奇峯的面前,躬身抱拳作揖,言語恭敬地說道:“公子,朱家的朱晨死了!”

    杜奇峯聽得了這個消息之後,眉頭略微向上一挑,臉上稍露出些許的詫異,隨後又抿了一口手中茶盞之中的茶水,不疾不徐的說道:“可知道兇手是誰?”

    “回公子,朱晨死了之後,裘千仞便從朱家離開了,以小的拙見,兇手應當是裘千仞!”

    站在杜奇峯面前的這個男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恭敬無比的彙報道。

    杜奇峯微微的應了一聲,隨後把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手旁的案几上,衝着身前的那個男子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

    那男子再一次的抱拳作揖,隨後便退出了杜家的大堂。

    杜奇峯緩緩地站起身來,兩手負在背後,走到了大堂前,仰面看着頭頂的湛藍的天空,嘴角弧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修羅神衛肖陽葉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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