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千機府。

    千機作正在府中的大堂之中引飲着溫熱的清酒,門口的手下忽然跑了進來,深深的鞠躬道:“千機大人,松島先生來了!”

    千機作聽聞到這個消息之後,不疾不徐地將杯子之中的清酒喝完,嘴角一勾,面龐之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清淡的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松島井下快步走進了大堂之內,臉上帶有幾分慌張,開口說道:“千機大人,果然如你所料,漢國的內那一面應該把肖陽帶了過來了!”

    “哦?”

    千機作故作疑惑的發出了一聲疑問,而後徐徐的在自己的酒杯之中斟滿了清酒,又是一口將酒飲幹,臉上的笑容耐人尋味,“松島先生,你這麼晚到我這裏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件事的嗎?”

    松島井下聞言,眉頭當即一皺,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難以明白千機作這番話之中的含義,也不敢擅自的去解讀。

    “千機大人,你我二人不是早就有約定在先,要爲三島上夫報仇嗎?”

    千機作恍然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聲說道:“你瞧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這麼關鍵的事情給忘了!”

    松島井下臉上的疑慮之色更重,他知道千機作這個傢伙的城府之深,絕不會輕易把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而有意的對他說出這番話來必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果不其然,千機作再說過的話之後,緩緩的站起了身,雙手負在身後,走到了松島井下的面前,又說道:“既然松島先生還記得我們之前所作出的承諾,那不如先兌現一下如何?”

    “這……”

    松島井下張合着嘴巴,臉上溢滿了爲難,吞吞吐吐的說道:“千機大人,這怕是不妥吧!你躺若將殺死三島上夫的人的頭顱砍下,整個山口會對你絕不會有任何的非議,只是現在……”

    聽得此話的千機作忽然仰頭大笑,那笑聲猙獰戲謔,迴盪在空氣之中,令得人的頭皮發炸,更是使得松島井下的背後騰然一股冷氣升起,“松島先生,現在人已經送上門來,我取下他的頭顱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是在沒有看到任何的利益的情況下,我是絕不會出手的!”

    “你……”

    松島井下的雙手頓時一握,雙目之中燃起了些許的怒意,他哪裏會想到千機作這個傢伙竟然出爾反爾,如今肖陽已經到了彈丸國的領土之中,千機作又臨時更改了之前的話。

    “千機大人,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而且我們彈丸國的武士是最講求忠信二字的!”

    “呵呵,松島先生,你說的那些都是老黃曆了!你這話若是說給其他人聽,或許那幫愚蠢的傢伙還會相信你,不過你不要輕易的把我和他們放在一類裏!”

    松島井下的雙拳攥的更緊,指關節處發出嘎嘣的聲響,雙眼之中的怒火像是將要噴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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