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隨之又猛烈的搖頭,好似搖動着撥浪鼓一樣,口中喃喃自語道:“不……這不可能!我明明看着他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肖陽等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阿桑如同一個神經質一樣的行爲到底是爲何,但卻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幸得安娜帶人及時趕到,否則他們怕是也都成了馬如風那副樣子。

    安娜的俏臉上掠過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眸珠一橫,視線看了看身邊的那面戴面具的男子,輕聲問道:“有些事也該有一個了斷了!”

    那面戴面具的男子只是點了點頭,而後手解開了戴在臉上的面具。

    那一張隱藏在面具之後的面容似是在之前遭遇到了極大的損毀,近乎於半張臉都滿是瘢痕。

    這男子雖是這副模樣,但阿桑一看到這張臉時,驚慌的向後連連退了兩步,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口中震驚無比道:“這……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着你死的,你不可能你還活着!”

    “呵呵,阿桑,幸虧當日你所飼蠱蟲的實力不強,我才僥倖活了下來,就一直在等待着今日當面和你算賬!”

    那毀容的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男子與阿桑本是苗疆養蠱之人的同門師兄弟,兩者爲爭奪首席之位,鑽研養蠱之術,但男子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弟竟會趁他無防備之時,把他的蠱蟲替換,謀害他的性命!

    而那日之後,這男子就一直隱姓埋名,專攻破解蠱蟲之術,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讓阿桑爲他所做的事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阿桑怔了許久,突然戲謔的大笑了起來,猙獰道:“哈哈,你以爲你能殺得了我嘛?簡直是白日做夢!這些年來,我也早就不是當時的我了!”

    “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

    男子不屑道,似是完全不把已成爲了苗疆蠱人之首的阿桑放在眼中。

    阿桑聞得此話,眼中閃動過些許的慌色,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強裝鎮定。

    以眼下這般的形勢來看,難以從這裏逃離!放手一搏,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阿桑索性心中一橫,顧及不了許多,一手在*橫劃而過。

    忽然,枯葉之下,數條細長的不明之物迅猛的爬行而過。

    “還是老樣子,還真不見絲毫的精進!”

    那毀容男子輕蔑道。

    嗖嗖嗖——

    數條長蟲從枯草葉之下飛行而出,吐着猩紅色的信子,張開着大口,露出尖銳的毒牙,直直的朝着那男子襲去。

    男子神色淡然,縱身躍起,手呈鷹爪之勢,只一吸之間便將那數條長蟲都擒於手中。

    他的嘴角弧起了一道戲謔的笑意,目光定睛一看那手中的長蟲。

    唰唰唰——

    數條長蟲的七寸之處瞬間燃起了烈焰。

    他隨手一丟,把那在烈火之中蜷曲着的長蟲丟到了阿桑的腳下。

    “還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不然就要看我的了!”

    毀容男子從容道,言語之中卻滿是揶揄之意。

    阿桑心中又氣又怕。

    眼前的這毀容男子的實力遠要比當年強勁,如同有了質的飛躍,而他已到了黔驢技窮之處境,早已沒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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