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禁讓肖陽心中費解自己在千年之前把凌寒子這個飯桶收爲徒弟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難不成是自己的視力不佳?

    肖陽躺在牀上,餓的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沒得辦法才起身穿好了衣服來到這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喫的。

    他這一路之上不知把凌寒子在心中罵了多少遍。

    他推門走進了廚房中後,直接點燃了燭火。

    躲在角落之中的彭開山和故幻之等人一看見是肖陽,當即摒住了呼吸。

    雖說肖陽的修爲不強,但身份輩份畢竟放在那裏。

    肖陽的目光在廚房之中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那竈臺上的粥碗上,喃喃自語的疑惑道:“這米粥像是新做出來的。”

    他哪裏還顧得到多想,徑直走到了竈臺邊,端起了那米粥來就要喝下。

    “師爺,嘴下留情!”

    落山連忙呼喊道,而後從角落中跑了出來。

    肖陽聞言,當即皺了皺眉,不解的目光看着落山,“這米粥是你做的?”

    “是……是我大師兄他們從自己明天的口糧裏剋扣下來的給我的!”

    落山說着,竟兀自的哭泣了起來。

    一碗粥被肖陽喝掉倒是無大礙,可這畢竟代表着彭開山等人對落山的關愛。

    肖陽不捨的看了看手中的粥碗,猶豫了許久,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粥碗遞給了落山,“這米粥你喝了吧!”

    落山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怔了怔,露出些許的不可置信。

    肖陽儘管也腹餓難忍,但這落山在阿三國終究是救過他一命,況且一碗粥而已。

    不過肖陽在心中又把凌寒子那傢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瞧瞧都特孃的把孩子給餓成什麼樣子了?

    肖陽心中一狠,這樣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任由凌寒子那個飯桶這樣喫下去,甭說往生門備上一個月的口糧,就是一年的也不夠那傢伙喫的。

    落山雙手接過了粥碗之後,肖陽轉身便走出了廚房,氣沖沖的朝着凌寒子的臥房的方向走去。特奶奶的,自己喫飽喝足,讓自己的師父餓肚子!

    這樣的徒弟,肖陽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見到。

    他快步走到了凌寒子的臥房門前,擡起腳,一腳直接將房門踹開。

    凌寒子正躺在牀上,仰身酣睡,似是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踹門的動靜。

    “特麼的,還睡得這麼香?老子可是餓的都睡不着!”

    肖陽怒不可遏的大罵了一句,就近拿起了門口放着的掃帚,一個箭步衝上前,不由分說,掄起了手中的掃帚就抽打在了凌寒子的身上。

    凌寒子的身上一喫痛,哎呦呦的叫喊了一聲,他一睜開眼,又是一掃帚抽在了他的身上。

    “師父……師父別打了!”

    凌寒子在牀上蜷縮在角落中,連連的告饒道。

    肖陽可是他的師父,他哪裏有膽子敢出手反抗,只得跪在牀上,連連的磕頭。

    肖陽的火氣未消,罵道:“你特釀的倒是跑到往生門裏過上好日子了!從明天開始,罰你三天不準喫飯!”

    凌寒子哪裏敢違抗,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慌忙應聲道:“都聽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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