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憂想了想,着實想不出來,便只得笑道:“郡主可是難爲我了,我可真是想不出來的。”

    臨陽郡主便笑道:“算了,我便告訴你吧,是宣世子,宣少卿!”

    “他!”元梓憂着實有些錯愕,又想起之前宣少卿所送的短襟比甲,心底不由的微微一震,面上只笑道:“想不到竟然是宣世子,不過也多虧了宣世子,讓郡主能來此爲我們家做個見證人,要不然的話,便是要尋見證人,還不知道這分家之事要拖到什麼時候去呢!”

    臨陽郡主便笑道:“也是趕巧了!”

    繼而又好奇道:“倒是沒想到那宣少卿竟是爲了你家的事情,尋上了我,可真是稀奇得緊!”

    “宣世子倒是個熱心的,回頭我便與我爹說一下,也要尋機會感謝一些宣世子爲好!”元梓憂便淡淡笑着說道,繼而又問道:“對了,上次郡主在鋪子裏,要與那紀公子比試,後來結果如何了?”

    說到紀懷軒,臨陽郡主立馬就忘了宣少卿的事情,便是一臉的氣憤:“別提那個傢伙,簡直是氣死我了!”

    “那紀公子惹到郡主了?”元梓憂眨了眨眼睛問道。

    “哼!”臨陽郡主咬牙道:“那傢伙,滑溜得就跟個泥鰍似的!”

    元梓憂聞言,便明白,定是臨陽郡主到底沒有逮到人,便安慰道:“想來那紀公子定是不敢與郡主比試,若是如此,郡主便莫要再與他計較了!”

    “不行!”臨陽郡主嘟嘴道:“我一定要逮到他纔好!”

    元梓憂見臨陽郡主如此說,便只得作罷,正好青櫻端了點心來,兩人便一邊喫着點心一邊又聊起了別的趣事來。

    卻說壽松堂這邊,待到元梓憂和臨陽郡主離開了,霍隰飛便也告了辭,只剩下元家衆人。

    元岐風便對元岐雷說道:“二弟,明日你便歸置歸置,搬了吧,若是缺人手,只管與我說,我自會遣人去幫你。”

    元岐雷便暗自咬了咬牙,強笑道:“大哥,你看我這剛剛休了寧氏,家中如今也沒有個女人操持,許多事情多有不便,不如大哥便再容我幾日吧,再說了,那邊的院子久不住人,總要收拾收拾纔好。”

    “二弟!”元岐風便冷笑了一聲:“難道二弟剛纔沒有聽懂我的話?我說了,若是缺人手,我自會遣人去幫你收拾歸置,二弟很是不用擔心。”

    “大哥,你……”元岐雷氣結,他沒想到元岐風竟然是如此不通情達理。

    “老大!”元老夫人便輕輕皺了眉頭,說道:“如今家已經分了,你弟弟早晚都要搬出去,你便容他幾日,又如何?”

    元岐風便看向元老夫人,說道:“母親,並非我容不下二弟,而是我擔心二弟容不下我們一家人,所以,還是請二弟儘快搬走得好!”

    “沒錯!”柳氏便也說道:“母親,如今彤丫頭還在關禁閉,正好搬了家之後,這禁閉便也能撤了去,豈不是好事兒?”

    元老夫人聞言,便嘆了口氣,心知元岐風一家人對於二房是徹底有了芥蒂,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即便是再偏心元岐雷,也無法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去斥責元岐風對元岐雷的無情。

    “罷了!”元老夫人便對元岐雷說道:“你明日便遣人幫着雷兒收拾收拾搬過去吧。”

    “是,母親!”元岐風便恭敬的對元老夫人說道:“那兒子便告退了,母親早些歇息纔是!”

    “去吧!”元老夫人擺了擺手道。

    待到元岐風一家子離開了,元岐雷便膩在元老夫人身邊,一臉的委屈:“娘,你看大哥,竟是對我沒有一點兒兄弟情誼。”

    “唉……”元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了元岐雷一眼:“雷兒,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在你心裏,是不是真的容不下你大哥一家在這府中?”

    “怎麼會呢,娘!”元岐雷瞪大了眼睛:“娘,您知道的,我還想靠着大哥幫我呢,怎麼會容不下大哥一家呢?”

    說完,元岐雷便恨恨的咬牙說道:“都是寧氏那個毒婦,幾次三番想要害二丫頭,定然就是因爲如此,大哥才厭了我的,寧氏那個毒婦,可真真是害人不淺,便只休了她,也真是太便宜她了!”

    “算了,以後就不要在提那寧氏了!”說道寧氏,元老夫人心中也是極不舒服,在她看來,也覺得若不是寧氏,元岐風定然不會這麼堅持要分家,如今分了家,元岐雷便要受苦了!

    “可是,娘……”元岐雷一臉的不甘心:“大哥若是以後便就此厭棄了我,可如何是好?娘~~”

    “哎!”元老夫人覺得這一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今天嘆得氣多:“雷兒啊,事情已經如此了,便只得先這樣了,你且先搬過去,等過些日子,娘給你尋個賢惠的女子做續絃,等以後與你大哥慢慢處着,想來關係自然會緩和,不管怎麼說,他總是你大哥,不會不念着兄弟情分的。”

    元岐雷便只得嘆氣道:“也只能如此了,娘,您可一定要幫我纔好啊!”

    “自然!”

    沁煙居中,沉煙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丫鬟:“你說什麼?”

    “姨娘!”那丫鬟便忙又說道:“可是出了大事了,我聽老太太屋裏的小丫頭子說,二夫人被二老爺給休了,二夫人身邊的那個大丫鬟忍冬,竟然是敕勒的奸細,如今二夫人和忍冬都被帶走了,而且……而且將軍還與二老爺分了家,聽說明日裏,咱們便要收拾收拾去二老爺的宅邸了!”

    沉煙眯了眯眼睛,手幾不可見的抖了抖:“行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姨娘!”那丫鬟聞言,便朝着沉煙福了福,便出了屋子。

    沉煙咬了咬嘴脣,猛地站起身來,來到牀邊。

    牀頭旁邊,是個小巧的悶戶櫥,沉煙將那悶戶櫥的抽屜取了出來,手便伸入了悶戶櫥中,想了想,又停下了動作,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又將那抽屜原樣放了回去。

    “香桃!”沉煙便高聲喚道:“我餓了,去給我取些小食來。”

    “是,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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