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隰飛知道元梓憂心中應該是有了譜,便點頭應道。
元梓憂便掏出了一瓶藥丸子,將那藥瓶遞給那年輕男子,說道:“你先給你爹喫這個藥丸,若是他吞不下去,你就化成水給他灌下去,這個藥丸雖說不能消除病痛,但是能吊命。”
“誒,好,好!”那年輕男子一聽這藥丸子可以吊着性命,頓時如獲至寶的抓在了手裏,滿臉的感激:“小人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元梓憂擺了擺手,又挨個着重看了看祠堂中病情嚴重的人,都一一給了一瓶藥丸子,吩咐他們不要心慌,好好養傷,便和霍隰飛退出了祠堂。
“憂兒,你打算如何做?”霍隰飛小聲問道。
“抓方子熬藥!”元梓憂笑了一下,對霍隰飛說道,然後又附在霍隰飛耳邊說道:“隰哥哥,你放心吧,瓊漿閣裏的靈泉水完全可以治癒這些疫病,只是,我不能直接給他們喝靈泉水,那樣就太顯眼了,我把靈泉水混在熬藥的水裏,這些人的疫病慢慢就能痊癒的,況且那些熬藥的藥材,有一部分還是在瓊漿閣種出來的,藥效也比一般的藥材要強些。”
“好!”霍隰飛也小聲說道:“你把握好尺度,千萬不要把自己陷入危險中,知道嗎?”
“放心吧,隰哥哥!”元梓憂笑眯眯的應了。
“世子爺,您可算是出來了!”龐郡守和屏山幾人在村外焦急的等待着,看到霍隰飛和元梓憂走了出來,忙上前問候道。
接着,龐郡守便命人道:“快,給世子和這位公子噴消疫液。”
說完,又對霍隰飛解釋道:“世子爺,這消疫液是幾位老大夫連夜調製出來的,雖然不能祛除疫病,但在預防上還是有一些功效的。”
“嗯!”霍隰飛點了點頭:“村子裏那些沒有患病的村民,可曾用了這些消疫液?”
“用了,用了!”龐郡守忙說道:“只是不能完全保證那些村民不患病,所以,只能讓他們繼續在家中待着,現如今,即便給村民做了隔離,也依舊有人在不斷的發病。”
霍隰飛“嗯”了一聲,便說道:“本世子和元公子去看了那些患病的村民,元公子已經給他們看了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治療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是的!”元梓憂便接着說道:“雖然此疫病看着兇險,其實卻並非毫無機會,只要用藥對症,相信多半兒還是能夠治癒的。”
元梓憂並沒沒有將話說得太絕對。
但這也足夠讓龐郡守欣喜若狂了:“元公子此話當真?”
“自然!”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龐郡守覺得這個消息簡直是洪災發生以來的最好消息了,激動得滿臉通紅:“元公子,可需要下官准備些什麼?”
對於龐郡守的表現,元梓憂心中很是滿意,倒是對龐郡守高看了一眼,於是笑道:“還真是要麻煩龐大人了!”
“元公子只管說,不論是什麼,下官一定竭力滿足!”龐郡守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好,沒問題!”龐郡守忙應了,便吩咐人去準備。
不多時,元梓憂需要的東西便都準備好了,那些裝着藥材的馬車也被趕到了村外,同時來的,還有荷花鎮的數名大夫。
元梓憂便寫了兩個方子,便交代給那些大夫,說道:“這兩個方子,一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分兩次服下,另一個熬成浴湯,盛在木桶裏,讓那些病人泡浴,你們分成兩撥,每撥負責一個方子,明白了嗎?”
“明白!”這些大夫見元梓憂年齡甚小,其實心中是有些不屑的,但是郡守大人的命令不得不聽,所以雖然心中有些看不起元梓憂,面上倒是沒有顯現出來。
況且醫者仁心,他們也想知道這方子到底是否管用,便痛快的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了許多,兩撥人馬分別負責不同的方子,那些祠堂中的病患也都開始進入了治療的階段。
讓所有人驚喜的是,這方子竟然真的有效,眼看着那些病重的人都漸漸的有了力氣,身上的斑塊也消退了些許,甚至那些症狀輕的,已經有了痊癒的跡象。
所有的一切,都讓大傢伙看到了希望,幹勁兒就更足了!
只是,元梓憂卻是有些困惑不已。
“憂兒,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霍隰飛察覺到元梓憂的迷惑,便忙問道。
“嗯!”元梓憂點了點頭:“我是有些不解,我覺得這些病人的症狀消退得沒有我想象中快。”
霍隰飛聞言便笑道:“我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你看有些症狀輕微的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憂兒,相信假以時日,這些人都會痊癒的。”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元梓憂皺了皺眉頭說道:“隰哥哥,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幾日依舊有村民在不斷的發病。”
說到這個,霍隰飛也是有些困惑:“這倒是真的,許是……咱們沒有找到病源?”
病源?
元梓憂聞言腦中似乎就閃過了什麼。
“憂兒!”霍隰飛見元梓憂聽了自己的話就有些發愣,便忙喚道。
“對了,病源!”元梓憂眼睛亮亮的:“隰哥哥,你真是太棒了!”
霍隰飛愣了一下:“憂兒,你是說……”
“隰哥哥!”元梓憂忙說道:“這些下河村的村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生了疫病,必然有個致病的源頭纔是,但是現在這個源頭並沒有找到,也就是說,即便是這些村民被治癒了,還是有發病的可能的,而且,我懷疑,這些村民如今恢復得比我想象中慢,也是因爲病源的原因!”
霍隰飛聞言便皺緊了眉頭:“憂兒,你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這病源存在於哪裏呢?
霍隰飛和元梓憂都沉默了一會兒,繼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