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我們的宣大世子看得如此入迷啊”一個帶着調侃的聲音,從包廂的門口傳了過來。

    宣少卿轉頭看向來人,淡淡說道:“懷軒,你來晚了”

    紀懷軒聳了聳肩膀:“剛纔在後院,趙掌櫃拉着我訴了半天的苦,說最近研究出來的新菜,鬥不過醉仙閣,哎~~弄得我現在也是頭大啊”

    宣少卿點頭:“你家這些菜確實不如人家醉仙閣”

    紀懷軒哀嚎:“我的世子爺啊,我已經夠頭疼了,你給我點兒安慰行不行”

    “頭疼就對了”宣少卿轉頭又看了看對面街上,還在跟劉昊哲對峙的元梓憂。

    “不說這些煩惱的事兒了,哎,讓我看看,是什麼挑起了咱們世子爺的興趣啊”紀懷軒挑了挑眉頭,好奇的往窗口走過來。

    “聒噪”宣少卿看了紀懷軒一眼,就關上了窗子,坐回了桌邊。

    “誒,讓我看看嘛”一看宣少卿關了窗戶,紀懷軒更好奇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好友的,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彷彿什麼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一般,可是剛纔,他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傢伙笑了誒。

    “你當初贏了臨陽郡主,聽說她一直想找你重新切磋一下,若是她知道這珍味樓是你的產業,你說她會不會”宣少卿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可紀懷軒已經懂了,趕緊坐回到桌邊:“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好吧”

    說完還輕輕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讓你這麼上心”

    “嗯”宣少卿淡淡的看了紀懷軒一眼

    紀懷軒趕緊討饒:“不說了不說了”

    說完又討好的看着宣少卿:“那個,少卿啊,你可千萬別告訴那隻母老虎啊,會出人命的”

    宣少卿眯了眯眼睛:“一般的切磋可不會要人命,還是,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紀懷軒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眼睛有些心虛的瞟向一旁,拿起跟前的酒杯就喝了一口,哪知道卻被嗆得直咳嗽

    “看來是心虛了”宣少卿瞟了紀懷軒一眼

    紀懷軒:

    此時酒樓對面的大街上,劉昊哲見了元梓憂的模樣,哪裏還肯讓她離開

    “打了我的人,就想走”劉昊哲搖着摺扇哼道:“沒那麼容易,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話音一落,劉昊哲身後剩下的幾個小廝便忙上前,將元梓憂四人圍了起來,便是那幾個被元梓憂踹飛的小廝,也都掙扎着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着元梓憂四人。

    “我連累你們了”石蜜見十幾個人將她們四個團團圍住,頓時焦急起來,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

    劉昊哲看着被困的四人,笑得無比自得:“我看你們還怎麼走”

    說完,便對自家的小廝們說道:“都給我帶回府裏去,那兩個丫鬟也別落下我可要跟這幾個小娘子好好算算賬”

    劉昊哲笑得得意,在他看來,最開始是自己的那幾個小廝大意了,才被元梓憂偷襲成功,如今有這十幾個人一起出手,元梓憂四人便是插翅也難飛了。

    今天出來這一趟可謂是收穫頗豐呢

    元梓憂看着圍着自己的這十幾個人,活動了一下手腳,對青櫻和青枝說道:“護好這位姑娘”

    “是,二姑娘”青櫻和青枝應了

    青櫻和青枝從小服侍元梓憂,自是也跟着學了一些拳腳,只不過不那麼精通罷了。

    元梓憂也不廢話,猛地暴起一腳,就將離青櫻三人最近的一個人踹出去三米多遠,直直的落入圍觀的人羣中,引得圍觀的衆人一陣驚呼

    “你們先出去”元梓憂對青櫻幾人說道

    “是,二姑娘,您小心”青櫻知道自己三人在這裏,只會是元梓憂的累贅,便忙趁着衆人愣神兒的時候,便和青枝一起,將被嚇到的石蜜給扯出了包圍圈兒,將她護在了身後。

    “上啊”劉昊哲一見自己這邊喫虧,立刻吆喝道。

    衆小廝都被元梓憂剛纔那一腳給驚了一下,頓時收了輕視的心思,一擁而上

    元梓憂冷哼一聲,原地一個迴旋腿,又踹翻了幾人,隨手抽出腰間的軟鞭,鞭尾捲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用了一個巧勁兒,便將那人拋向了另一邊,將正衝向自己的幾個小廝,給壓到了地上

    元梓憂自幼習武,雖然如今才十二歲的年紀,但身量已經比同齡的女子高出了半個頭不止,若是不看面容,儼然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身手極爲靈活,不過兩三個回合,便將十幾個小廝都給收拾了個遍,一個個哎喲呦的在地上倒了一片

    元梓憂擡頭看向劉昊哲

    劉昊哲就是一個紈絝,橫行霸道仗着的便是人多勢衆罷了

    元梓憂以一人之力,單挑十幾人不過就是兩三個回合,這在劉昊哲眼裏,就完全是個女煞神啊,對她那裏還有一絲覬覦之心。

    便是之前的那些花花腸子,也都跑了個一乾二淨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劉昊哲怕元梓憂揍自己,便想要擡出自己的身份來,以此震懾元梓憂。

    元梓憂冷笑一聲:“憑你是誰,當街強搶民女,縱容惡奴行兇,只這兩條,便是鬧到當今聖上面前,也是你無理,難不成你還想以權勢壓人那你倒說說,你是誰啊我倒想看看,你身後又是哪位權貴。”

    元梓憂之所以敢這麼說,便是因爲知道劉太傅最愛惜名聲,若是知道了劉昊哲的所作所爲,定不會饒了他,上輩子劉太傅當街斬子,一度曾讓人津津樂道了許久。

    劉昊哲聽了元梓憂的話,不由的一噎,他雖然不學無術,但也不是完全的草包,自是知道自家父親的秉性,他如今的所作所爲可都是瞞着他的,若是眼前這小娘子不管不顧的鬧到父親面前,只怕自己少不得挨一頓暴揍。

    想到這裏,劉昊哲便虛張聲勢的說道:“哼,看在你們都是女子的份兒上,今天這事兒便罷了,以後莫要讓我再碰到你們,不然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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