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大雪紛飛,雪花綴滿枝頭,一隊士兵護衛着一輛馬車在官道上徐徐前行着,這車隊最前方是名將軍,之後是那輛馬車,馬車後跟着十位小將和一隊帶刀侍衛,一看便知是朝廷大官的馬車,只是這侍衛又似乎有些多,不過沒人在意便是了。寒風刺骨,士兵們一個個將背挺得筆直,似乎絲毫不畏懼寒冷,馬車裏,有人微微地掀開了窗簾一角,外面大雪紛紛,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雪白,看了會兒,那人將窗簾放下,而後馬車內傳出一個清潤的少年聲音:“停車。”馬車應聲而止。“殿下,何故停下”負責護衛的將軍騎着馬來到馬車前,隔着簾子問,“柳將軍,本宮想下去透透氣。”馬車裏的少年輕聲道。柳將軍在馬上遲疑了一會,才說,“是。”說罷,柳將軍又讓候在馬車外的小太監進去伺候那位殿下出來,小太監進去不多時扶着一個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出了馬車。這人的斗篷帽沿壓得很低,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赤着腳,腳腕上還鎖着鐵鏈,他每移動一小步,腳上的鐵鏈都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柳將軍從馬背上下來,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揮手將小太監退下,而後看着眼前這個不足自己胸口高的少年道,“殿下,外面風雪太大還是早些回車廂的好。”“柳將軍,本宮這次回去是不是就出不來了。”少年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飛雪,嗓音平淡的問道。“殿下不要多想。”“父皇死了,本宮或許也活不成了。”少年凝視着手心裏融化的雪水,輕聲道。“殿下”看着眺望遠方的小少年,柳將軍喉嚨輕滾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對方,有些事情不用說太明白,其實誰都心中有數,眼前這個小少年也是如此。“將軍陪本宮走走吧,說起來,本宮還是第一次踏出過鳳棲宮,這鳳棲宮外頭的世界當着是稀奇得緊呢。”少年舉步向前不疾不徐的走着,平靜的語氣中讓人聽不出喜怒,鐵鏈卻在他身後犁出深深淺淺的雪痕,碰撞出悶悶的撞擊聲響。漫天風雪中,這抹孱弱背影讓人看了心酸。柳將軍揮手讓車隊跟上,自己則是跟在少年身後,沉穩的說道,“殿下不要想太多,當今聖上是殿下的叔父,陛下他不會對您怎樣的,您還是不要想太多了。”“可本宮是太子。”少年輕聲說。柳將軍頓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纔好了,按理說,先帝駕崩,未來新帝該由他眼前這位皇太子登基纔對,只是先帝駕崩後,他的叔叔也就是現在的新帝當時就謀權篡位而自立。當今聖上雖然還未下旨廢黜長兄之子的太子之位,可想也知道,新帝既敢謀權篡位,日後哪裏還會捨得把這到手的皇位再還回去給侄子的爲此,這位前朝太子的命運可想而知。“本宮最後一次見父皇,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吧,有時候,本宮真不知道,父皇既然那般不喜歡我,又爲何要留下本宮,將本宮禁足在鳳棲宮中,柳將軍,你說,當初父皇若是讓本宮與本宮的母妃一齊死了豈不是很好左右他也不喜歡本宮。”少年的思緒似乎飄到了遙遠的記憶中,黑斗篷下的神情讓人看不清,但是不知不覺中卻有着一種久違的疏離和冷漠。“殿下”“罷了。”太子嘆息着打斷柳將軍的發言又說,“不管是人還是妖魔鬼怪到頭來都是會死的,本宮不急,反正本宮生來就是一個怪物,沒有人喜歡也沒有人在意。”柳將軍沒有接話,可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就在此時,太子卻突然一指前方,語氣略帶一絲驚奇的問道,“柳將軍,快看,那是什麼”柳將軍順着太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一個揹着弓箭,腰間斜挎着獵刀,肩頭上用木棍挑着幾隻獵物,手中還提着某樣黑乎乎物件的老獵戶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從山林中打獵回來。“獵人。”柳將軍不明白太子爲何感到驚奇。“本宮知道,但本宮想要他手裏的東西。”太子話語簡短的說。“是,屬下這就讓人去買回來。”柳將軍雖不知太子爲什麼想要那獵戶手中的獵物,可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都會拼了命幫他拿到,這就是他的職責所在。柳將軍身邊的一個小將走上前去,大刺刺的攔下那獵人的去路,毫不客氣的道,“喂,老頭兒,我家小公子看上了你手中這玩意兒了,不知道需要多少錢”那獵人被小將給擋住去路,微微有些發愣,只是見到這名小將身形高大,面容白皙,一襲軍裝,他就知道這是一個軍人,趕緊拱手行禮道:“這位軍爺,客氣了,這山野獵物不值幾個錢,軍爺若是看上直接拿去便是。”老獵戶說罷又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卻見那是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渾身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它都經歷了些什麼,不過就衝那被燒焦了的毛髮也決計是不值錢的。小將對此視而不見,反倒是拿出一枚金錠子丟給他道:“不值幾個錢也是錢,拿着,這枚金錠子就當是換你手中那隻小狐狸的錢了。”獵戶怔住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金錠子,黃金特有的光澤頓時就讓他惶恐了起來,對方又是個軍人,這讓他更加的惶恐不安了:“這這,軍爺,小人的獵物值不得這麼多錢,您要要,小人送您便是”小將勾脣嗤了聲笑道:“你這老頭,我家小公子心善,不白拿你的東西,再說了,這天氣寒冷,你一老頭兒上山打獵也不容易,這多出來的權當我家小公子請你喝酒好了”一枚金錠子可以換取千枚銅錢,就這塊金錠子,莫是說喝一頓酒了,便算是喝個一年半載都夠了,見這小將如此豪邁,老獵戶是徹底的懵圈了,他這一生從未見到這等土豪。“這,這怎麼使得,這麼多銀子,莫說是買一隻狐狸,便是買這滿山的獵物都夠了,軍爺,這,這金錠子我還是不能要”老獵戶急忙將手中的金錠子遞給小將,又將自己手中提着的小狐狸一同遞過去,“還有,這狐狸,就當小人送與你家公子了。”老獵戶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着這小將身後那位小公子,實在是他身後那位身着黑色斗篷的小公子在這雪地中太扎眼了,讓人實難不在意。“你這老頭恁是囉嗦。”小將一把奪過老獵戶手中的小狐狸,將金錠子塞到他手中,擡眼語氣不耐的看着老獵戶又說,“這金錠子,你是愛要不要,這狐狸,我家小公子是同你買下了。”說完,小將提着那隻渾身黑漆漆的小狐狸走向了那位身着黑斗篷的公子。不遠處,也不知那小將與黑斗篷公子說了什麼,那黑斗篷公子便轉身離去了,老獵戶看了看手中的金錠子,實在忍不住用牙咬了咬,以辨真僞。畢竟,在這位處荒郊野嶺的官道上突然冒出這麼一羣人實在是太可疑了,尤其還費了這麼大筆錢買一隻被雷劈得半死不活的狐狸,實在是無法不讓人起疑,索性,這枚金錠子是真的。金錠子是真的,那就更奇怪了。怎麼會有人願意花這麼大筆錢買一隻被雷劈得黑漆漆的狐狸,這可不是什麼值錢玩意,毛皮都劈壞了,若不是家裏孩子已經好幾天喫不上新鮮的肉了,他也不會撿那玩意的。老獵戶忍不住擡眼望了望不遠處那位小公子,那小公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帶帽斗篷,這倒沒有什麼,只是那黑袍子底下搖搖晃晃的似乎有一條尾巴在擺動,老獵戶嚇了一跳,趕緊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爲此,他想大概是風雪太大,他看花了眼。這是一條分割線菜雞vs大佬系列女主是狐狸大佬男主是半妖菜雞不用懷疑,這就是一個技能爲零的萌新小菜雞被神級大佬一路帶飛,最後菜雞企圖把大佬一口喫掉的沙雕故事,注意:女主狐狸,狐狸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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