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觀朝槿低着頭,雙眼在地面上不停尋找,當他找到少女身邊的時候,他還不忘開口讓這名少女讓一讓給他騰個地方,繼續找玉佩。少女對此簡直要氣死了。可是,她又不能對觀朝槿做什麼,畢竟,他說他是受大師兄所託,到白雲觀裏來送信的,她怎麼着也得等他拿出證明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不然她當真一劍結果了他,那她豈不是錯過了大師兄的口信了是以,少女纔會這般容忍觀朝槿,不然的話,她早就揍他一頓了,雖然說,她其實也不敢動手殺人,但是打人,她感覺自己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眼前這個小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修爲的樣子。可是“喂,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少女見觀朝槿一直低着頭像是找什麼東西,卻又像是心虛得始終不敢正面看自己的時候,她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這小子該不是耍她吧“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氣憤的挽起袖子,少女摩拳擦掌正準備揮拳揍觀朝槿一頓的時候,觀朝槿卻突然件擡起頭來,一臉驚喜的看着她也把她嚇了一跳,而後只聽,他無比興奮的對她說:“找到了”“找到了”少女迷惑的眨眨眼,同時放下了剛剛舉起來的拳頭,看着他不解的開口問道,“你找到什麼了”“這個,你看。”觀朝槿欣喜的將手中玉佩交到少女的手中,少女接過玉佩,目光瞬間就變了,觀朝槿對此毫無察覺,只道:“這便是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了,不過,事先說好啊,這玉佩不是我偷來的,是那位明覺道長軀體隨風消失之後留下來的,我見這枚玉佩上刻有明覺二字,便覺得此物應該是可以證明明覺道長的身份,所以,我纔會將它一路隨身攜帶着,絕不是我偷來的。”“這是我大師兄的東西,”少女手持着玉佩,眼眶紅紅的看着觀朝槿,又道,“堂堂金丹大圓滿修士的東西,豈是你一個毫無半點修爲的凡人就可以偷到手的”“所以說我不是偷的啊。”觀朝槿尷尬的摸摸鼻尖。“哼。”少女冷冷的瞪了觀朝槿一眼,手持玉佩在空中一劃而過,只見,她的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把綠色的劍,而後她雙眼注視着手中的利劍,靜靜的對觀朝槿解釋道:“這是我們白雲觀弟子的玉佩,但其本質並不是玉佩,而是一把佩劍,作爲白雲觀的弟子,除非是死,劍玉是不會輕易離身的。”觀朝槿:“所以”“所以我相信你說的了。”少女將手中的利劍再次變幻成了一枚玉佩,她擡眼看着觀朝槿又道,“我大概也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了。”“怎麼進來的”觀朝槿好奇的問道。說實在的,他也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是怎麼莫名奇怪的掉到這個地方里來的,這個地方四周都是岩石,看樣子,這裏應該是白雲觀地下的宮殿“因爲它。”少女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我想,你應該是在上面做了什麼,所以這枚玉佩纔會將你傳送到禁地裏來。”“我什麼也沒有做啊。”除了偷喫蔬菜和朝白雲觀的神像磕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少女轉身在一旁的巨石上坐下,看着觀朝槿又道,“說吧,我家大師兄到底讓你帶回來什麼樣的口信了。”說着,少女不等觀朝槿開口,輕輕的嘆了口氣,故作強顏歡笑的看着觀朝槿又道,“也不對,應該是帶什麼噩耗回來了。”“確實是如此呢。”觀朝槿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名少女的心性了。如此淡定,想來一定是個穩重的人呢。“所以,我大師兄到底說了什麼”少女牽強的勾了勾脣角,勾出一抹苦笑,看着觀朝槿又道,“你儘管說便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我就直說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觀朝槿將明覺道長的囑託一一道來,其中也包括明覺道長身死之地都說了,少女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假裝淡定變成了沉重不發的隱忍。“你放心,雖然明覺道長的肉身隨風消逝了,但我還是給他立了一座用他遺留下來的一枚火晶石爲造成的墳冢,至於在哪裏,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抱歉啊,不過”頓了頓,觀朝槿又將自己身上的剩下的火晶石,遞到了少女的面前,看着她說道,“這個就是明覺道長在那樹洞遺留下來的火晶石了,現在我將這些火晶石送還給姑娘,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不用,這些火晶石,你拿着吧,我用不上。”少女將手中玉佩攥得緊緊的,她站起身,強忍着眼眶裏的淚,又說,“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爲我大師兄立碑,讓他不至於連死後卻連墳冢墓碑都沒有”說着,少女突然朝觀朝槿跪了下去。“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觀朝槿一手摟着小狐狸,一手伸出急忙將少女扶起,奈何少女實在是固執,不肯從地上起來,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公子,之前是思綺無禮了,思綺在此向公子賠不是,其二還要多謝公子好心爲我大師兄收斂屍身,不然,大師兄就要曝屍荒野了,思琦謝謝公子,公子對我白雲觀的大恩大德,我孟思綺”“思綺姑娘,你快起來。”觀朝槿再將小狐狸放在一旁大石頭上之後,他趕緊彎下腰將跪在地上的少女給強制拉扯了起來,“思綺姑娘,你說這些做什麼呀,這些事情難道不是一個四有少年該做的事情嗎”孟思綺迷茫:“什麼四有少年”“就是心中有陽光、心中有擔當、心中有正義感、心中有責任感,還要熱愛生命、理想遠大的四有好少年啊。”觀朝槿說道。“誰告訴你的。”孟思綺有些忍俊不禁,之前的悲傷也隨之化解了不少。“話本里寫的。”觀朝槿老實交代。“話本里寫的都是騙人的,你也信啊。”孟思綺有些傲嬌的說,不難看出來,她其實是一個很傲嬌,還有些嬌生慣養的一個人。“信。”觀朝槿憨厚的點點頭。“傻子。”孟思綺輕笑。看她這個樣子似乎已經不沉浸在她大師兄離去的悲傷裏了,觀朝槿抿抿脣,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心裏話一一道去:“那個,請問思琪姑娘,我能冒昧問一句你們白雲觀裏的人都到哪裏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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