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傳承到我母親的本事,可我還有我父親啊”觀朝槿不解,“我父親可是劍仙,他的天賦一定很好,那我爲什麼就沒有傳承到我父親的天賦呢”“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唄。”小狐狸無奈的說道,“你爹孃都是極度優秀的人才,而你卻絲毫沒有繼承到他們的半點優點,反倒是把缺點學了個精光。觀朝槿小朋友,我是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百分百完美避開他們優點的呢”“我、我不知道。”觀朝槿有些沮喪。“雖然說你從你爹孃哪裏傳承過來的天賦確實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小狐狸又洋的打了個呵欠,“但是,你也別灰心,你現在有了我,我也已經幫你去掉你身上多餘的東西了,從今往後,你只管修行練劍,等你練個百八十年之後,你估計就能和你爹一樣了。”觀朝槿輕笑,“百、八十年嗎”“怎麼,你不相信我嗎”小狐狸話語中已經帶着濃濃的睏意了。“也不是,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小狐狸聞言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小蠢貨敢情是之前被人打擊怕了啊,搞得現在都不敢相信人生了,唉,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喲。小狐狸換了種說法:“你難道不想爲那些因爲你而死去的人報仇嗎”“想。”觀朝槿回答得很迅速,只是頓了一下,他苦笑着又說,“可是靠光想,有什麼用呢,我現在連最基本的御劍都不會,我如何能夠擊敗他們呢。”“所以你要去太阿山啊。”小狐狸說。觀朝槿:“”所以他們今天就是過不去太阿山這個坎了對不對只不過,就在觀朝槿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他手邊的小狐狸已經呼呼大睡,垂眸看着已經不知在何時進入夢鄉的小狐狸,觀朝槿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不太明白爲什麼小狐狸這麼堅持推薦他去太阿山,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去太阿山的,在他看來,太阿山既然這麼有名,世人都知道太阿山的厲害,那麼皇帝也一定會認爲自己也會去太阿山,從而在太阿山附近設下埋伏。皇帝若是在太阿山設伏,他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了嗎所以,太阿山,他打死都不能去。觀朝槿本來的想法是趁着自己還活在人世間,趁着自己還沒有被皇帝抓住,多看幾眼外面的世界,如果能夠有幸尋得世外高人願意傳授自己仙法,那麼,他便努力修行,力爭有朝一日爲柳明、小莫子、父皇以及鳳棲宮的衆人復仇,可他若是沒有那個機緣碰見這位願意傳授自己仙法的世外高人,他也只能是這般碌碌無爲了,就算他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畢竟,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說白了,觀朝槿對於向皇帝復仇這件事情,從來都是抱着有也可以,沒有也不可惜的態度,這倒不是他看得開,而是,他比誰都比較認命。世人雖說,不認命,就要拼命,可是,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去拼命,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他生來帝皇之家,奈何父親早逝,自己本身又沒有什麼本事和實力,現在失去了庇佑,他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是廢物。觀朝槿對自己的認知遠遠比外人還要看得清楚。爲此,他不會去做無用功的事情,他不怕努力,他只怕自己努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對於那些無用的事情,他認爲儘早放手,其實也是一種解脫和突破。觀朝槿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不能做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爲此,他很明白自己現在所要面對的局勢,也很清楚現在格局,所以,觀朝槿一直懂得分寸,從不好高騖遠。太阿山是世人趨之若鶩的地方。他是打死也不能去。至於,小狐狸的堅持觀朝槿勾着脣輕輕的笑了笑,心說,小狐狸再怎麼聰明,她也是一隻靈獸,量她也不知道太阿山在哪,再說,他們一人一狐去哪,還不是他說的算。翌日。小狐狸醒來的時候,觀朝槿已經在路上了,他將小狐狸塞在自己懷裏趕路,小狐狸醒來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腦袋伸出了他懷裏的口袋。“我們這是去哪啊”小狐狸眯着眼,睡意朦朧的問。“太阿山啊。”觀朝槿笑着說。“太阿山”小狐狸眼睛頓時一亮。“是呀。”觀朝槿笑眯眯的睜着眼睛說瞎話。“那你快些走,我就不打擾你趕路了,我再睡一會。”小狐狸說着又轉進了觀朝槿的口袋裏,絲毫沒有和觀朝槿外道,反而還催他快些趕路。觀朝槿對此只是偷笑。心說這隻傻狐狸真好騙。嘴巴上說要去太阿山,實際上,他纔不會去什麼太阿山呢,他要去的地方,雖說他也不知道是何地,但是絕對不會是太阿山,因爲,他走的這條路和孟思綺是完全相反的一條路,也就是說,他走的這個方向是到不了太阿山的。只是這一切小狐狸都不知道而已。爲了早點走到太阿山,觀朝槿這幾日在小狐狸的監督之下,完全就是日夜兼程,風雪不停歇的趕路,餓了,就喫小狐狸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果,累了,就隨便找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一晚上就這麼走了幾天,觀朝槿終於看到人煙了。這個地方是一個山野小村落。觀朝槿懷揣着小狐狸走進小村落,意外發現這裏的村民很冷漠,雖然這裏的村民不似清風山下的那個小鎮那般排斥外人,但這裏的村民待人很是漠然。此時的觀朝槿也不在似之前那般穿得邋遢,像個人見人嫌的小乞丐,相反,他此刻身着白衣,脣紅齒白的,端是一派翩翩少年的模樣。可結果這裏的人對他幾乎是視而不見的。觀朝槿想要問個路,想要問點熱水喝可是他剛一開口,別人就已經對他退避三舍了,爲此,觀朝槿只覺得窘迫,小狐狸見狀更是掩嘴打個哈欠譏諷他:“長得醜,狗都嫌,更別說是人了。”“我很醜嗎”觀朝槿開始對自己的顏值有些懷疑了。小狐狸翻了個白眼:“那要不然嘞”觀朝槿:“”他感覺自己有些受傷了。只是,這裏的村民既然不歡迎自己,觀朝槿想了想覺得自己耗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他現在已經喫穿不愁了,雖說這段時間喫的都是野果,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既然在這裏換不到口糧,觀朝槿帶着小狐狸就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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