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真君拿過信一看,上面寫的是師父,我知您心中有憂慮,不放心我獨自參加這次的入門考覈,弟子也知師父此番是爲弟子好,只是,弟子仔細的想過了,弟子不能一輩子活在您和師兄師姐的庇護之下,弟子還是想憑自己的努力通過這一次的考覈,考覈是否能成,此乃是弟子的命數,還請師傅不必因此憂慮,生死皆有命,弟子不悔,另外,師父,是我沒有聽您的話,和師兄師姐們一起進入考覈,還請您不要責怪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觀朝槿敬上。“呼”飄渺真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信對摺遞給玄塵子,看着玄塵子又說,“你這小徒弟倒是個血性男兒,是個不錯的苗子,知世故而不世故,這孩子日後必成大器。”“謝謝掌門師兄誇獎。”玄塵子笑了笑說。“只是”飄渺真君看着玄塵子有些欲言又止,只是他動動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什麼”玄塵子不解。“沒什麼。”飄渺真君搖頭笑了笑,他看着玄塵子又問,“事已至此,你還要你那個幾個徒弟進去保護他”“不了。”玄塵子將信收進自己的懷揣裏,看着飄渺真君又道,“我這個當師父的尊重他的選擇,我相信,他會平安回來的。”頓了頓,玄塵子看着飄渺真君自信的笑了笑說,“因爲,他是我玄塵子的弟子,比起這個,我想,掌門師兄你還是儘早準備好我這位七長老的關門弟子拜師大典吧。”“走。”玄塵子對身後的文東籬等人道,“徒兒們,我們今兒先回去等小十一回家。”“是,師父。”文東籬等人異口同聲的道。看着玄塵子帶着他座下的幾個弟子飄飄然然的離去,四長老終於忍不住吐槽了,“掌門師兄,你看看他那樣子”“你就少說兩句吧。”五長老扯了扯他的袖子。二長老看着飄渺真君面容有些沉重,聲音也有些低沉:“師兄,你可是發現了什麼是不是那小子有什麼問題”二長老這架勢大有飄渺真君點頭,他小子就要衝進考覈試煉中,把觀朝槿給揪出來,然後丟到戒律堂好好審問一番的架勢。“別胡思亂想。”飄渺真君看着二長老說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有什麼問題,比起這個,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幫七師弟舉辦拜師大典比較好,不然那小子到時候又要鬧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飄渺真君御劍飛走了。“鬧”四長老撇撇嘴,“那小子有什麼可鬧的現在試煉結果還沒有出來,他鬧什麼鬧”“你這話說的好似這試煉結果出來了,他就不鬧一樣。”五長老淡淡的說道,“你信不信,他那小徒弟就算是試煉成績考個倒數第一,他也能樂呵呵的顯擺好一陣子,這性子也不是隨了誰了。”“要我看,七師弟就是被掌門師兄給寵壞了。”二長老怒甩袖子說道,“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幾個要不是經常和我對着幹,七師兄這性子現在也不會歪成這樣。”“二師兄,你別光說我們啊,七師弟小時候受欺負,你不也經常帶着七師弟四處找人算賬嗎南音枯禪寺的玄妙大師瞭解一下”四長老說,“再不然,儒道那邊的聖墟三子瞭解一下”二長老:“”“有這種事情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戒律堂中還有要事,本座先走了,告辭。”二長老氣哼哼的甩甩衣袖轉身走了,“呵呵,不記得”四長老在他身後聳聳肩。他偏頭看了看其他幾位長老,其他幾位長老也是對此笑笑,沒有說話考覈祕境入口。觀朝槿帶着玉玲瓏過了橋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密林,這裏的地勢十分平坦,根據玉玲瓏的說法,前面不遠就是祕境的入口了。組委會至今還沒有通知考覈開始,這就說明了,時間還很充裕,沒必要那麼拼命趕,因爲,考覈還沒有開始,就算是先到了,組委會也不可能因爲你一個人開始考覈,所以慢悠悠的走,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觀朝槿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有男有女,不過都是清一色少年,年紀都比他年長上那麼一歲兩歲,但最讓觀朝槿記憶深刻的是這些人的修爲全部都在煉氣後期,他們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恐怖而強悍的強者氣息,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觀朝槿不過煉氣初期的修爲,走在他們中間,感覺壓力非常大,索性,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也沒有人找他的麻煩。而他這一身白衣,手中又搖着一把摺扇的樣子,像極了那些遊手好閒且不知長進的富家小少爺,這就更加讓人瞧不起觀朝槿了。既然瞧不起,那就更加不會找他麻煩了。觀朝槿對此倒是求之不得。這一路上,除了騎着飛鷹的少年和那個騎着丹頂鶴的少女之外,觀朝槿還注意到幾個實力強橫的打眼人物,其中一人眉心生有一片青色鱗片。在那鱗片上,觀朝槿感到了極大威脅。玉玲瓏說那鱗片大有來頭,可具體有什麼來頭,觀朝槿問她,她又懶得說了,她既然懶得說,觀朝槿也懶得追問,只在心底默默記着,待會兒祕境開啓之後,他得離這傢伙遠點,他不怕事,但也不喜歡惹事。除了這個傢伙之外,觀朝槿還注意到有個傢伙出門喜歡打赤膊,他後背上圖騰纏繞,裏面隱隱蘊含着火山一般的逆天力量。有人生得高大威猛,霸氣無雙,身上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似乎要爆體而出,這種光是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也宛如戰神降世,給人一種難以匹敵的感覺。有的人和觀朝槿一般一身素白,氣質飄渺出塵,周身冷冷清清,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孤傲冷清,還有人的手不是人手,像是一隻鷹爪,指甲看着光澤如鐵,指甲上還隱隱散發着恐怖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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