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這個黑魔王我不做了 >第 55 章 攻略第五十五步
    ???

    “……聽說了嗎?‘聖徒’們聚集在了蘇聯……”

    “最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上說,格林德沃也出現了……”

    “麻瓜們不是也剛好在那邊打仗嗎?”

    “我聽在阿姆斯特朗的表哥說,現在德國和蘇聯正打得激烈,學校裏很多麻瓜出身的巫師都退學了……”

    “……最近變形課怎麼一直是迪佩特教授代課,鄧布利多教授去哪了?”

    “誰知道……”

    “……我常用的那款香水斷貨了……”

    “脫凡成衣店的絲綢漲價漲得離譜……”

    “據說是因爲原料產地也在打仗。”

    “煩死了,難道全世界的麻瓜都約好了一起打仗嗎……”

    “……湯姆,你覺得呢?”

    拉回一半散漫的注意力,裏德爾切斷了飄進耳朵裏的瑣碎交談,專注傾聽的表情沒有半點波動,完全看不出來其實一直都在走神。

    他對着轉過頭來看他的斯拉格霍恩微微一笑,“我覺得斯潘塞-莫恩部長的決策非常明智,既然格林德沃主動參與麻瓜之間的紛爭,我們也該積極與英國的麻瓜政府聯絡。”

    裏德爾坦然自若地侃侃而談,語氣既不是急於表現自己的高亢,也沒有因爲不自信而含糊躲閃,目光大部分時間落在此次宴會的舉辦人斯拉格霍恩身上,偶爾禮貌性質地與他旁邊的另一位中年男士對視互動一下。

    他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雖然在德國對英國的空襲中,沒有證據證明格林德沃是否插手,但指望小偷路過果園而不闖入總是不現實的,還是要主人自己拉起籬笆警戒看守纔行。容我多此一舉地提醒一句,格林德沃的勢力擴張沒有染指英國,不代表我們這沒有暗地裏主動靠攏過去的投機分子。”

    讚許地點了點頭,斯拉格霍恩毫不掩飾欣賞地誇讚道:“我就知道,全校的學生裏,不,哪怕是把你放進魔法部,也沒幾個人能擁有像你一樣準確獨到的見解。”

    謙遜地搖了下頭,裏德爾對斯拉格霍恩旁邊的男人含笑說:“別說這些讓我下不來臺的話,教授,威爾克斯先生看在您的面子上不說什麼,心裏肯定會取笑我的。”

    戴着綢緞禮帽的男巫師爽朗地笑道:“霍拉斯說得沒錯,你確實比魔法部裏那些只會在《預言家日報》上施展障眼法,對着八卦版面裝作看公文的部員有腦子多了——霍拉斯,你的俱樂部裏要是多培養幾個像裏德爾這樣優秀的學生,而不是像邊上那幾個還在擔心今年魁地奇世界盃會不會舉辦的傻瓜,你早就成爲最受人追捧的巫師了。”

    “好苗子要是遍地都是,那就不需要農夫啦。”斯拉格霍恩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得意地說,“比起諷刺我,你難道不應該好好敬我一杯嗎?我可是給你預備了個絕不會在上班時間看報紙的好部下。”

    “那就得開一瓶勃艮第才配得上這杯敬酒。”

    “狡猾的政客,又想騙我酒喝……”

    見兩人換了話題開始聊,裏德爾找了個藉口離開,剛好看到亞德利與拉文克勞的一個女生結束跳舞走下來。

    “你和克麗安娜分手了?”裏德爾拿了杯香檳隨口問。

    目送着那女生回到自己朋友中間,亞德利笑嘻嘻地對裏德爾眨了下眼睛,“當然沒有,我們感情好得叫你嫉妒。”

    裏德爾對這句話不予置評。

    他該慶幸站在這裏的不是菲奧娜,不然他的分手明天就會成爲事實。

    “哦,不,我說錯了,”亞德利改口,“你肯定不會嫉妒我們的,畢竟你和菲奧娜可是親密相處了一個暑假。”

    他笑嘻嘻地做了個討好表情,“所以你們到底去了哪裏?”

    有時候裏德爾真的很想剖開亞德利的腦袋看看裏面裝了什麼,開學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他還在鍥而不捨地試探這個問題,彷彿他出生剪臍帶時把有用的東西都留在了胎盤裏,留下來的全部都是無法控制的好奇心和八卦欲。

    這個問題並不屬於機密,告訴亞德利也無妨,可裏德爾不想讓自己和菲奧娜的私密事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惡劣的天性也讓他就是不願意看別人得到滿足,所以始終不予回答。

    “剛剛和你跳舞的女生叫珊德拉?”他饒有興致地問。

    “對,怎麼了?”

    “明天問問克麗安娜認不認識。”

    “……不問就不問,這麼做可就不厚道了啊。”

    亞德利很慫地轉移話題,“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我剛剛看你一直在跟他聊。”

    “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裏德爾隨口說。

    “哇哦,大人物,斯拉格霍恩教授果然把注全下你身上了。”

    話很糙,但確實是這個理。

    瞥了眼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亞德利,裏德爾剛想開口,和亞德利跳舞的那個女生帶着她的朋友走了過來。

    完全不記得自己和女朋友感情很好的亞德利忙不迭地拉起女生的手,愉快地滑進了舞池,被撇下的另一個女生站在裏德爾的對面,半點不顯尷尬地撥弄了一下棕色的波浪卷。

    “他們跳得真不錯,不是嗎?”她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畫着精緻的眼妝,脈脈含情地掃過裏德爾,“斯拉格霍恩教授請來的‘飛路粉’樂隊我很喜歡,尤其是這首歌,配華爾茲再適合不過。”

    這是再明確不過的暗示。

    懶得分析她是自信地想來撬牆角還是爲了春風一度,又或者只是想拿去做個炫耀的談資,裏德爾仰頭喝光了香檳,把杯子放到一邊的托盤裏。

    他微笑,顯得既不算熱絡也不過分冷淡,“確實,如果不是我喝多了怕踩到你的腳,肯定會請你跳上一支。”

    不甘地咬了下脣,女生強笑道:“看來今晚的酒味道不錯,介意幫我拿一杯嗎?”

    “當然不介意。”裏德爾彬彬有禮地說。

    他從托盤裏拿了一杯起泡酒遞過去,女生慢悠悠地伸手接過,塗着粉色透明甲油的尾指似是不經意地從他手心裏滑過。

    “多謝。”她深深地,曖昧地看了他一眼,步伐搖曳地離開,堅信自己背影會在別人眼裏留下風情無限的印記。

    在她身後,裏德爾保持着淡淡微笑的表情站在原地,又和幾個過來跟他搭話的人閒聊了一小會。

    期間,他被劃過的那隻手一直自然地垂在腿邊,平攤着掌心。

    宴會過半,裏德爾向宴會廳外走去。

    ——他打算洗個手,順便去除一下始終縈繞在身邊無法散去的濃郁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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