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星河的聲音馬上就響了起來:”七星,小心”
我一愣,頓時就覺出一陣破風聲從齊鵬舉身後,對着我身上就划過來了。
可剛纔用完了誅邪手,一時間氣還沒法凝聚下來。躲不開
齊鵬舉雖然臉色慘白,但是表情卻更猙獰了:”你既然只是是一個玄階四品,那就算有了誅邪手和神氣,也撐不住多長時間現如今,你動不了了是不是”
我心裏陡然一沉,這個齊鵬舉還真不愧是天階第三名的家族。他媽的怎麼什麼都知道
就在那個寒光要打在我身上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擋在了我身後。
一股子溫熱的感覺從那人身上,一直滲到了我身上血
程星河。
而齊鵬舉擡起眉頭。死死的盯着程星河,咬牙就罵了一句:”跟你那個王八蛋爹一樣沒有幾天活頭兒,還整天找死”
說着,還要擡手,可他臉色頓時就變了。
啞巴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鬼魅似的出現在了他身後,反向死死的鉗住了他的手。
要是剛纔,齊鵬舉恐怕一下就會把啞巴蘭給甩到太平洋去,可現在他一隻手被我直接捏碎,上面流轉的氣都散開了,可以說元氣大傷,根本沒剛纔的本事了。
他倒是想轉身,可突然就發現,腳底下也跟生了根似得,怎麼也動不了了。
而一直不聲不響的蘇尋這才從一邊站起來。冷冷的看着齊鵬舉。
我一低頭,看見周圍是有一些石頭的位置不太對勁兒蘇尋趁着剛纔的功夫,擺了一道陣,把齊鵬舉的身體給困在了這裏了。
我暗暗心驚所謂的陣法,其實越大越好設,越小越難設,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世界上能有直接把一個人困住的陣法。
他們蘇家擺陣破陣,已經到了這種水平了
程星河也看出來了,轉臉看着蘇尋:”臥槽,洞仔,你這招可以,比葵花點穴手還靈啊”
蘇尋頓時有點得意,也就點了點頭,毫不謙虛的說道:”我可是蘇家人。”
齊鵬舉哪兒想得到自己竟然被我們幾個毛頭兒給解決了。頓時把牙咬的格格作響:”你們敢跟我們齊家作對,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高亞濤”
齊鵬舉顯然是想着讓高亞濤去通風報信兒,帶幾個人來。
可誰知道,喊了半天,高亞濤也沒回話,我伸過腦袋一看,只見高亞濤跟抽了羊角風似得,正在地上打滾。
他也有這個病史
可白藿香卻從房檐下仰頭看着我們,得意的笑了笑,跟我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有我在,後院失不了火。”
硬是靠譜
我一下高興了起來。可白藿香的視線越過我,看向程星河的時候,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失聲喊道:”把程二傻子弄下來”
程二傻子
我耳朵裏嗡的一聲,頓時也想起來了剛纔,程星河在我身後,好像是幫我擋了一下
我立馬回頭,就看見程星河慘白着一張臉,還笑呢可眼看着我們安全了。精氣神全消耗完了,身子一歪就要往下倒。
我和啞巴蘭連忙也跟了上去,一看見了程星河的後背。我的心一下就給提起來了。
他的衣服已經全被血給染紅了,皮肉翻卷,傷口別提多駭人了。
白藿香二話沒說就把他的衣服給扯開了,程星河聽着撕衣服的聲音就抽涼氣:”正氣水,手下留情,這衣服是牌子貨,真維斯”
白藿香也急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腦袋上:”你個鐵公雞,衣服要緊還是命要緊”
我心裏卻有了不祥的預感這傷看着像是外傷,以白藿香的本事,普通的皮肉傷她看不都看在眼裏,爲啥這次這麼緊張
果然。白藿香看清楚了傷口,頓時咬了咬牙:”怕什麼來什麼他舅舅下的好狠的手,這是蠱毒”
蠱毒我低頭一瞅。頭皮頓時就麻了,只見程星河傷口裏流出來的一開始還是紅血,可是現在。顏色越來越深,發黑
仔細一看,我就看出來了一股子細線似得煞氣纏繞在了他傷口上。黑裏壓青,並且鑽入到了皮肉裏面,像是要生根發芽,繁殖壯大
啞巴蘭連忙說道:”藿香姐,這對你來說小意思吧,你能解開不”
白藿香皺緊了眉頭,咬牙說道:”其他的蠱毒,我還真能想想法子,可這個姓齊的這蠱毒應該從是西川降洞女那弄來的,唯獨這種蠱毒,只有做蠱毒的人才知道怎麼解開。”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個齊鵬舉看我身上有神氣,估計是想弄清楚了我到底是什麼來歷,就對着我下了這麼個玩意兒,誰知道程星河那個傻狗給擋上去了。
齊鵬舉早就知道發什麼什麼事兒了,還在上面嘆氣:”可惜可惜這麼好的東西,便宜那個短命鬼了”
我翻身就上了房,一把揪住了齊鵬舉的衣領子:”把解藥拿出來。”
齊鵬舉一笑,冷冷一笑:”你做夢呢”
我揪的更緊了:”那可是你親外甥你一點人心都沒長”
沒想到,齊鵬舉死死的瞪着我,吼道:”你他媽的懂個屁,你憑什麼教訓我要不是他爹那個王八蛋,我姐怎麼會死我姐怎麼會死我就一個姐姐”
他一邊吼,眼睛一邊就紅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程家就該滅門這種禍害,一個也不能剩下”
我頓時也愣住了早就看出來了,齊鵬舉恨程星河,可沒想到,原因是這個。
程星河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弱了:”七星,別求那個驢,我姓程的,死也不求他”
是啊程星河被海家趕出來,幾乎就餓死了,可他寧可跑進被學封住的山裏凍餓而死,都不肯回去找舅舅
齊鵬舉歪着嘴,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程星河,不屑的說道:”那個小王八蛋,長的跟我姐還挺像我看見他,就想起來我姐死的有多慘要不是爲了他們程家,我姐現在”
他眼裏竟然像是含着眼淚
我一愣,就聽見白藿香大聲吼道:”程二傻子睜眼這個時候睡着了,你就醒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