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我們自然都熟悉正是田宏德的聲音。

    田藻聽見了,更是跟個被抓了現行的賊一樣,當時就傻了眼了:”壞了”

    現在要是讓田宏德知道他乾的這事兒,那他也別想再佔田家一點便宜了。

    可現在想躲,也來不及了。

    田宏德站在了門口,笑眯眯的盯着我們。

    田藻吸了口氣。忍不住說道:”老爺子這個女的真的是你女兒”

    田宏德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都知道啦”

    他看向了那個嘴上扣着神器的財氣蟲娘娘,像是如釋重負但同時,眼神又很複雜。

    接着,他就說道:”家門不幸啊”

    原來,田宏德在老婆生小女兒的時候,正面臨着商業帝國生死交關的大難題,不成功便成仁。

    小女兒出生的一瞬間,那個難題忽然迎刃而解。他的財富,猛然到達了頂峯。

    他拿女兒當個吉祥物,時不時就跟人說,也許他的財富累積,都是爲了讓小女兒享福纔得到的。

    從小,他就富養女兒。女兒嬌生慣養,一輩子就沒什麼得不到的東西。

    直到她女兒二十歲的時候,家裏的血根地氣數盡了。

    他的工廠出現了虧損,田地出現的災害。眼看着,一夕之間,一切就保不住了。

    他每天焦頭爛額,只想着趕緊把商業帝國拯救回來。

    倒是有個聯姻的機會讓小女兒嫁給一個競爭對手,或許還有幾分轉機。

    他認爲,父女連心,女兒能不答應嗎

    可他白白疼愛了女兒那麼多年,女兒這點”小忙”也不肯幫,不管他遇上了多少困難。袖手旁觀,堅持要嫁給一個一看就是爲了財產來的野小子。

    他勃然大怒。

    正在這個時候,他結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先生。

    那個先生說,你不用怪你女兒,她生來就是要跟你討債的。

    這叫白虎女,張口咬老子的。

    田宏德吃了一驚,就問先生,這事兒怎麼解決

    那個先生說,法子也不是沒有,就是要看你舍的不捨的。

    田宏德立刻說道,只要能挽救了財運,什麼都行。

    那個先生就告訴他,某地,有一個臥龍洞,你把那塊地方給買過來。剩下的,我教給你。

    那個臥龍洞,就在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

    田宏德花了大價錢。買到了人臉藤,剩下的交給了那個先生,果然。不長時間,那個先生就獵到了一個龐然大物,還找到了財氣蟲的卵。

    最後,就是把財氣蟲的卵,種在女兒身上。

    那個先生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可田宏德不後悔。

    他叫出了女兒,說是答應婚事。

    女兒高興極了,圈住他的脖子就說爸爸最好了。

    就在”好”字出口的時候。他把財氣蟲塞進了女兒的嘴裏。

    眼看着先生把神器一絲一絲的縫在了女兒的嘴上,他心裏不是不疼。

    但是他沒有辦法。

    他現在還記得,女兒盯着他的眼神。

    驚恐。難以置信,可女兒沒法說出任何一句話。

    他轉過臉沒看看不下去。

    我忍不住說道:”製造財氣蟲的過程中,出過意外是不是”

    田宏德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答道:”因爲二婆婆。”

    二婆婆瘋的有原因。

    田宏德揚起了眉頭。

    他也沒想到,女兒求生欲那麼強烈,竟然在製造財氣蟲的過程中掙扎出去過,想找個人救自己。

    遇上了二婆婆聽見動靜。前來查看。

    田宏德他們正追出來,見到二婆婆目擊一切,肯定是用了什麼法子。要堵住二婆婆的嘴。

    可後來那些女工過來了。

    那先生說,殺人不宜太多,反正二婆婆已經被嚇瘋了,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田宏德盯着這個屋子的擺設,喃喃的說道:”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來她出生的時候。粉嘟嘟的樣子,長大一點,開始會奶聲奶氣的叫爸爸。再後來,問我哪一個裙子最好看”

    他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了:”我沒得選。”

    因爲這個術法,必須要血親才能做到。

    田藻忍不住說道:”老爺子,對咱們這麼坦誠,那肯定是後悔了。”

    程星河冷笑了一聲:”你這腦子真是不太靈光他敢把自己的祕密說出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因爲死人是不會把祕密傳播出去的在他的眼裏,我們馬上要成爲死人了。

    只犧牲一個女兒,就能留住財運,那對他來說,也是值得的。

    他以爲自己是愛女兒的,其實,他愛的不過是自己的財運。

    果然。田宏德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我跟你們說過,我們老家以前窮的時候。釣了魚,養在水缸裏,也繼續喫缸裏的水其實。誰願意喫魚屎呢不過是因爲,沒有第二個缸了。”

    接着,他看向了我,眼神很熾熱:”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日子了。你就幫我一把吧”

    我一皺眉頭之前,他好像就一直很怕我出什麼事兒。

    當然,他不可能是關心愛護我,爲了財運,自己的女兒都豁出去的人,會關心誰

    他肯定有目的,可能有什麼目的

    還沒想出來,我立馬就覺察出來,這個屋子的兩側窗戶,起了破風聲衝進來了兩個人。

    我立馬拽住了白藿香程星河:”躲”

    是那位戴着金圈的女主人手下的傀儡。

    ”咔”的一聲,我們剛纔站的地方就炸了起來,一道金光閃閃的東西划過去,濺起了半人高的土。

    地上,出現了一道深坑就跟之前那幾棵木芙蓉底下的一樣。

    田藻滾到了一邊,人整個傻了:”那是什麼”

    我也想知道。

    但是連回頭的時候也沒有,又有幾道子破風聲追了上來。

    程星河甩出了狗血紅繩擋住,要把白藿香先帶出去,可白藿香倔強的一掙,幾根金針對着那些傀儡的脖頸就飛過去了。

    我回身要護住他們,一個東西,忽然就套在了我脖子上,把我重重的往後勒了過去。

    我不由自主往後一倒,就聽到了那個戴金圈女人冷冷的聲音:”田老闆,過來你想要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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