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老頭聒噪。
莊思錦好脾氣的微笑上前,一份份的將卷子紛發下去。
因爲是考覈,所有人的題目都是一樣的。
陳老先生順了順自己的銀灰鬍須,咳了一聲後道“今天是你們入學以來的第一次考覈,也是檢驗你們是否進步的重要標尺至於某些人,因爲沒有第一次考覈做比較,自然得嚴格一點,否則會讓天下人以爲太學是人人都能隨意進來的地方開始吧”
知道老頭又在教訓自己,莊思錦無所謂的挑了挑眉。
執筆盯着紙張上的一行小字,半晌都沒落筆。
陳老頭一直盯着她,瞧見她這番動作,忍不住嗤笑出聲。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還真把莊思錦惹着了
啪
莊思錦將毛筆往白紙上一拍,濃黑的墨色瞬間在潔白的紙張上暈染出一圈黑漬。
“陳老先生,您笑什麼”
老頭眯了眯眼,“你不知道”
莊思錦站起身,憋着即將爆炸的怒氣道“我想的出來可我想不通的是,一個時時刻刻嘲笑學生的老師,有什麼資格坐在高位上教養學子”
“莊思錦”陳老頭忽地站起身,指着莊思錦的鼻子怒斥道“你如此目無尊長,我本該責罰於你,但是隻要你今日能答得上我這題目,我便不追究於你”
學生不聽話,老師還能跟着上綱上線
陳老先生這麼多年的修養還是有的。
莊思錦本想跟這老頭對罵,一解心中多日鬱氣,順帶退學算了
可老頭非要考她智商,那她忍不了
“好這可是先生說的要是我答得上來且沒什麼大的瑕疵,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且往後不得以入學之事教訓於我”莊思錦一腳踩上學桌,雙手叉腰跟個悍婦似的,白瞎了她那副美豔皮囊。
“答吧答得出來就不追究你哼”
太學開創三百年來,莊思錦是第一個和老師叫板的學生。
還是最爲迂腐頑固的陳老先生。
這下,不僅當堂的學子,連旁邊學室的老師和學子都忍不住湊了過來
底下竊竊私語者更是越來越多。
莊素素坐在角落裏,看着莊思錦自找死路的樣子,心裏都快樂開花了,可臉上還得保持鎮定,裝出一副爲莊思錦擔憂的模樣
他們雖然在家裏不對付,但在外人眼裏,姐妹和睦還是要扮演的
“今日考覈題目辯文士武將之重。我雖不知在座各位是何感想但我太掖立國三百年,靠的就是武力而文士興起也不過百年,論孰輕孰重已然一清二楚這辯題出的就不對”
“不過,既然硬要我作答,陳老先生可聽清楚了”
“攻書學劍能幾何,爭如沙塞騁僂欏手執綠沉槍似鐵,明月,龍泉三尺斬新磨。堪羨昔時軍伍,謾誇儒士德能多。四塞忽聞狼煙起,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波”
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波
若前半段言語隱晦,最後這一句,就是在徹徹底底的打陳老先生的臉
太掖以武立國。
真要有戰事興起,敢問哪個儒士親上戰場評定風波
還不是那些手持綠沉槍,腰跨龍泉寶劍的將士
莊思錦這幾句,臊的陳老先生老臉一紅,差點沒吐出血來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