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策再怎麼說也是太掖的太子,是天下未來的主子。
沈筠還不會直接與她硬碰硬,急着將莊思錦帶走。
方纔他那番話,阻止了嬴策處死那名宮女的意圖,相信嬴策也不願意在莊思錦知曉的前提下,繼續對那名宮女下死手
頂多將人一直留在這方寢殿裏,威脅着閉嘴罷了。
他站起身,將莊思錦露出來的胳膊放進絨毯裏,柔聲安慰道“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別怕”
沈筠一邊說着,一邊將大手摁在她絨毯下的胳膊上輕拍了幾下。
那模樣,真跟哄小孩似的。
“沈老師我信你的,我不會怕的。”莊思錦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毒素已經在悄然間發生了改變,她更不知道,方纔沈筠的一切情緒都不是在演戲。
兩個人各懷心思,依着自己的情緒演着。
看的嬴策心裏越來越堵,愣是忘了皇室風度,扯着沈筠的衣服就將人給推了出去
等把礙眼的人都清走了,嬴策才小心翼翼的進來了。
莊思錦把自己蒙在絨毯裏,細想着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似乎到目前爲止,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但效果卻和預想中的差了不少。
沉綠懶洋洋的趴在莊思錦的牀邊,瞧見嬴策靠近,猛地豎起頭顱,吐着猩紅的蛇芯子開始警告
嘶嘶嘶的,聽着滲人的很。
嬴策很想學着沈筠的樣子,坐在她的牀榻邊上。
可他無法說服自己忽略沉綠的存在,僵硬着和沉綠互瞪了半天后,他最終還是妥協着後退了幾步。
“莊思錦,御花園梅花開了,你要不要去看啊”
“嬴樓那小子也問過我幾次你的狀況,聽說你在一漏天的時候幫他得了一隻五品靈獸,說實話,我挺嫉妒那小子的”
“莊思錦,你和我說說話行不行啊”
嬴策自言自語半天,莊思錦連個音兒都沒給一個。
整個人悶在絨毯下跟躺屍似的,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
就在嬴策以爲莊思錦不會理他的時候,悶得快喘不過氣的莊思錦猛地坐起身,直接將絨毯往牀榻裏側一扔,隨手拿起外衣一披就蹦了下來。
“你剛說的啊我要去御花園逛逛,半個月都沒踏出去一步,簡直都快發黴了都”
晴兒眼疾手快的將衣服給她穿好,又選了個厚底兒的靴子給穿上,再給套了件狐裘,主僕二人眼巴巴的望着寢殿之外的天光,那叫一個渴望期盼
嬴策還有些懵,等瞧着莊思錦拉着晴兒風兒似的刮出寢殿,他才反應過來,大跨步的追了上去
冬日的御花園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光禿禿的,除了臘梅,其他花兒都跟死了一樣。
但莊思錦拉着晴兒,兩個人興奮的一邊跑一邊嬉鬧,連帶着冬日的單調氣氛也被帶動着增添了幾分色彩
嬴策跟在二人身後,遠遠的並沒有靠近。
她知道莊思錦並沒有原諒他,此刻的愉悅也只是對他容許她們出來閒逛的情緒表達罷了
他只能站在她身後,默默的看着她笑,卻不敢上去與她交談上一個字
他生怕一開口,這道冬日裏的笑意就會戛然而止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