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秦關,必須得穿過太掖古道。
莊思錦抱着煤球,嬌小的身形罩在厚重的狐裘披風裏,一邊阿嚏阿嚏的打着噴嚏,一邊迎着寒冷的北風吸鼻涕。
小模樣是要多慘有多慘。
此時距離她離開太掖城,踏上太掖古道已經過了三天了。
身邊除了煤球,就只有旁邊無比端莊,穿着那身萬年不變的雪白袈裟,絲毫沒有冷氣兒的和尚了。
人家那袈裟就跟恆溫箱一樣,冬暖夏涼,走哪兒都特舒服。
莊思錦一度想借和尚袈裟穿幾天,可扒了半天愣是沒扒下來,最後還是和尚主動脫了給她穿才罷休。
但是最打擊她的是。
她就算穿着人和尚的袈裟,依舊凍的跟什麼似的,最後還是煤球來了句,“你實力不行,把他衣服扒光都沒用”
這句話算是捅到了莊思錦的心窩裏,那叫一個涼啊,都快凍成渣渣了。
她乖乖的把袈裟還給和尚,認命的給自己裹了件狐裘披風,可還是不可避免的給凍感冒了
她來的時候什麼傷藥丸都帶了,就是沒帶治療風寒的藥
這和尚也不知道被自家老爹灌輸了什麼破思想,愣是連個馬車都不給備,非要她憑着兩條腿走到秦關去
“喂”莊思錦皺着鼻子吸了吸,將懷裏的煤球往上顛了顛,衝着小和尚道:“什麼時候能碰見個人啊我真的很難受哎”
“快了。再有一里地,就有一座小鎮,到時候想怎麼樣隨你”小和尚心裏也不好受,這丫頭一路上除了撒嬌就是一副哭唧唧的委屈模樣,要不是岳父大人說了要磨磨她的性子,他早帶人撒歡兒去了
小和尚直接忽視她的怒罵聲,任由她發泄心裏的不滿情緒,一里地的距離也因此在心理上被縮短了大半
等看見鎮子裏冒着熱氣兒的小喫攤,莊思錦立馬住嘴了。
撒開腿抱着煤球就往鎮子裏頭第一家攤位一坐,極爲豪爽的拍下一顆金豆子,揚聲道:“老闆將你這的招牌小喫都給我來一份兒”
大早上的剛一開張,就來一大主顧。
攤主樂的嘴角那叫一個無限上揚,麻溜兒的架柴燒火,將大鐵鍋裏水燒的咕嚕嚕直冒泡
不過一會兒的距離,一碗熱騰騰的羊雜湯,兩張炕的酥脆熱乎的燒餅,一碗撒着香油的小混沌,再加一碟酸辣爽口的小菜就上齊全了
“客官您先喫着,不夠了儘管要您給的這金豆子夠在我這兒喫一個月的全乎飯了,我這也找不開,您要是不嫌棄我給您包月怎麼樣”攤主瞄着那顆金豆子給自己攬活兒
莊思錦咬了一口燒餅,囫圇的喝了一口羊雜湯,忙擺手道:“用不了一個月,這金子您就拿着,還得麻煩您照我這分量來三桌,我這靈獸喫的多至於那和尚您就別管了,他不餓”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