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小姐的心情平復了,累的趴在莊思錦懷裏睡着了,房間裏的焦躁氣氛這才緩緩的褪去,只剩下一片淺淺的呼吸聲。
莊思錦伸出手,在二小姐的後頸處輕摁了一下,這人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把她送回去。”
沉綠巨大的身軀自牀底下鑽出,卷着二小姐的身子把人捂的嚴嚴實實的護好,順着無人的背巷緩慢而又悄無聲息的朝着二小姐的閨房行進。
夜色裏的寨子很安靜。
除了定點放哨的小弟,基本不會有人在外面逗留。
那日寨子裏發了大火,臉燒了不少房屋,現在還正在修葺當中,沉綠本想從那兒穿過去,可腦袋剛一竄過劉宇居住的角樓,就聽見劉宇和地場老頭壓低了聲音,正在爭吵着什麼。
沉綠身形一頓,回首瞅了一眼睡得憨熟的二小姐,悄咪咪的挨着角樓的牆根就趴了下來,開始聽牆角。
“劉宇,你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和人爭風喫醋連玉髓都能丟,是不是在雙溪閣這幾年讓你忘了什麼叫危機”地場老頭的聲音沒什麼起伏,用着最平淡的語氣說着最讓劉宇難堪的羞辱。
“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自己心裏清楚玉髓我自己會找回來,用不着你操心拿着你的金子,明天就給我走”劉宇毫不客氣,對於地場老頭完全沒有任何尊敬之意,似乎今日他在雙溪閣門口恭敬等人的場面只是一場幻覺。
“惱羞成怒了”地場像逗貓似的,劉宇又很會自己咬上鉤,兩個人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段位的,“霍山發現鐵礦的事兒,我不問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報劉宇,身爲主人的座下忠犬,產生異心就是他死亡的開始,你想判主嗎”
礦脈至關重要,霍山用親生女兒收買他,所以不可能親口告訴地場,那地場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在這雙溪閣,還有他地場的眼線
瞬息間,劉宇想過很多種可能。
可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所有問題都出自於他內心的情緒泄露。
地場老頭笑眯眯的睨着他,精爍的視線緊盯着劉宇的心口處,意味不明的說道“我自有我知道的辦法,這些你不必知道。既然知道規矩、也不敢叛主,我就暫且信你一次回去後我會將此事秉明主人,讓她來決定接下來與雙溪閣新的合作方式”
雙方所持的砝碼不一樣了,合作方式自然也要更進一步。
東溟人從來都不是甘願喫虧的主,劉宇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更加的恐懼,也更憤怒。
“隨你。”
撂下這句話,劉宇轉身就走。
新的住處距離此處較遠,他走的很狼狽,步伐趔跕着倉皇又恐懼。
地場老頭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笑得越來越冷。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