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沈筠捏着少女寫的皺皺巴巴的信件,收斂的脣角驀地又擴大了幾分。
“大哥你說。”沈默默倒要看看,他家大哥怎麼堂而皇之的進行自我欺騙。
“她是第一個說要保護我的人。這話聽着有些不自量力,但對於沈家的長子來說,就是化冰的火焰,你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嗎”沈筠第一次說出這些話。
二十多年來,身爲沈家長子、沈家未來家主的他,不能有任何脆弱的時候,不能說苦,不能無法勝任,不能有任何的真實情緒表達。
他就像個傀儡一樣,永遠一副言笑晏晏的溫柔模樣,永遠都是一副天塌下來我扛着的淡然模樣,因爲這是身爲沈家家主的必修課,也是父親對他的期待。
當一個實力差到極點的少女說要保護他的時候,沈筠想到的不是不自量力,他當時的腦子裏就只剩下那個人、那句話,跟魔咒似的,一瞬間就紮在了心裏,以致於日後何時何地,只要見了她,就滿腦子都是想要保護她的念頭。
他不願、也不允許自己的火焰輕易被熄滅。
哪怕站在一旁看着她燃燒,也是一種滿足。
“哥,抱歉。是我過於自私了。”沈默默自從拜入夫子門下,擁有了夫子親傳弟子的名頭後,就一直在外惹是生非,從未對沈家的任何事上過心,更對沈筠在太掖的上下操持沒有絲毫的愧疚心,覺得那是身爲兄長理所應當的。
因爲在他眼裏,自家大哥就是無所不能的堅強後盾。
可直到這一刻,沈默默才意識到,再堅強的後盾也是被逼出來的,他也有情緒,有自己真正想要的,也有一塊最柔軟、最需要保護的地方。
沈筠搖搖頭,弟弟的成長讓他非常欣慰,但有些事情終歸不一樣,“默默,你和她不同。”
沈默默不解,“能有什麼不同就因爲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這也忒扯淡了吧
沈筠將手中皺皺巴巴的信件摺好,連同回春丹的煉製方法一起放進匣子裏,“你和若若是我的義務和責任。而她,是我放棄一切也要維護的火焰,火焰熄滅,唯一的樂趣也就沒了。”
“那你想過去爭取嗎親口告訴她,與和尚爭上一爭”
勸不了,那就去搶
沈默默以前就是這麼過來的。
他想要的東西,用盡手段去爭去搶,想盡辦法也得弄到手,不然他不甘心
既然說服不了自家大哥放棄,那就想盡辦法去搶
畢竟那丫頭跟和尚還沒成親不是
沈筠聞言搖了搖頭,對於弟弟的觀念並不認同,“她肯定不會接受的,有可能會非常果斷的拉開與我的距離,甚至於不再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怎麼辦不可能爲了她永遠都不成親吧或者你最後迫不得已娶了父親爲你選好的妻子,心裏卻是別人,這對誰都不公平不是”沈默默難得說了句中聽的話,也是現實問題。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