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聽見船艙外有人大喊道“暴風雨要來了全都在船艙裏不要動”
軍船自有應對海上各類極端天氣的辦法,無關人員隨意出來找死那纔是給他們添麻煩
莊思錦揉了揉額角,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這才反應過來沉綠這傢伙還在船底下跟着呢
“沉綠能聽見就給我回一聲”
識海中無人應答。
之前她還能感受到,沉綠在船底跟隨時的影子和心情,可現在直接成了失聯狀態
“糟糕”
她得把沉綠找回來
“大哥”莊思錦衝出船艙,就瞧見自家大哥正站在甲板上,指揮着掌舵人和船工降帆穩固航行方向,王仲澤鎮守船尾,保持主船的安穩。
其餘四艘軍船也紛紛降帆,朝着主船快速靠攏。
“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莊河一把拽住想要靠近船邊的莊思錦,直接將人就往船艙裏推。
“沉綠還在海里呢我聯繫不上它,我得下海去找它”
“這會兒下去就是找死聽大哥的話,沉綠在海里不會有事的等暴風雨過去了,它會自己找回來的”只要不碰上高階的兇殘海獸,沉綠頂多被海浪裹挾着漂遠一點,不會有什麼危險存在。
可莊思錦從未與沉綠的聯繫,斷絕的如此徹底
“大哥我們籤的是血契一旦沉綠遭受了什麼不測,我也活不了”莊思錦目光堅定,她深知海底有多麼的危險,但她不得不下去。
莊河聞言一愣,怎麼會是血契
他這一愣神的空,直接給了莊思錦掙脫的機會,沒等莊河來得及反應,這人砰的一聲就跳進了海里
如同海魚一般,三兩下便沒了身影。
得虧王仲澤及時過來,才把莊河給控制住
“她死不了夫子跟着呢”
從太掖出發時,夫子就沒有出現,直到入了海夫子依舊沒有露面。
其他人都以爲夫子沒來,只有王仲澤知道,那個太掖最受人敬畏的老人就躲在船艙的酒窖和廚房裏,跟個孩子似的,饞嘴又貪喫。
“真的嗎”莊河一臉驚懼,眼眶通紅。
王仲澤替他穿回盔甲,拿起被丟棄的寶劍鄭重的交回莊河手中,沉聲道“夫子緊隨其後下了海,大可不必擔憂倒是你,既是將領,泰山崩於前也須面不改色,哪怕今日她死了,你也不能丟棄自己的職責”
海水很涼,游出去百米後的莊思錦臉色開始發白。
夜晚的海底視物並不清楚,她一邊遊一邊在識海里呼喚沉綠的名字,期盼能得到一絲迴應。
海上吹的是東南風,沉綠跟着船,只會被海浪裹挾着衝向西北方向的海域。
不忽略沉綠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它只可能朝着正北朝東的方向追過來。
可茫茫四周都是大海,她扎進海里遊了一會兒,就分不清方向了。
五艘軍船的影子也越來越小,這下是徹底陷入了絕境。
在來滄州之前,夫子給了她一枚避水珠。
只要將避水珠含在嘴裏,下了海就和海底的魚類一樣,能呼吸自由,不會有溺斃的風險。
可淹死的風險是沒了,體力不支的風險倒是直線上升。
低溫加海水巨大的阻力,讓她的體力快速耗盡,最後乾脆漂在海上自生自滅了。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