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藪域和東溟有不臣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沈家爲什麼也要反”莊思錦想不通。
他很難想想沈家那幾人回做出這種事情。
太掖下轄的六個城池,竟然只剩下了皋蘭
“咳咳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發生的,沈筠看似溫和,卻最先發難。永安、宜州、西都,已經盡數被他拿下,藪域和東溟不過各自佔據了雄州和滄州罷了”嬴策目光涼薄的看着莊思錦,僅得了夫子一股靈力溫養的他,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
提起三方叛亂勢力,他對沈筠似乎更爲痛恨。
“怎麼可能沈老師他”下意識還想爲沈筠辯解的莊思錦,猛地被莊嵩摁住肩頭,阻止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怎麼不可能當日我與他交戰之時,他雖說是順勢而爲,可誰不清楚那只是藉口他在太掖城數年,對太掖的兵力瞭如指掌,在最後一批供奉給太掖軍隊的丹藥中做手腳,就足以讓十幾萬大軍毫無還手之力”
“多年信任掩蓋下的狼子野心,簡直可恨”
“不過這都不是沈筠參與叛亂的原因。”
天下合久必分,道理誰都懂。
沒有哪一個王朝能長治久安,經久不衰。
這道理,嬴策身爲儲君,他比誰都清楚。
三方叛亂中,他最痛恨沈筠的原因還有一個。
“什麼原因。”莊思錦試探着小聲問道,夫子和莊嵩誰也沒說話,但二人顯然是有所悟,神色間均多了一份無奈與可惜。
嬴策扯了扯脣角,緊盯着她道“沈筠不貪權勢,不戀錢財。能讓他做出巨大改變的不過是一個情字,那日重傷我時他告訴我,他要讓所有人都怕他,要用足夠的權利來護你,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莊思錦瞄了夫子一眼,嬴策便瞬間就昏睡了過去。
莊嵩詫異於自家女兒與夫子之間的互動,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到底去了哪裏”
該說的總歸是要說的,瞞着也不是事兒。
“夫子帶我去了不朝天境,我見到楚荷衣了。”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爹神情驟然僵硬,整個人就跟雕像似的,看着十分的可憐。
“她很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和我見面統共說了不過幾句話,就將我趕了回來”
“您也別惦記着她了,她的心是真的硬。”
不管自家老爹如何消化,莊思錦一股腦兒說完就出了軍帳,一個人找了個背風的地兒,就開始思考人生。
“沈老師怎麼這麼瘋狂往日裏看着也不像那種人啊這可怎麼辦我竟然一不小心成了霍亂天下的罪人怪不得嬴策這死小子看我的眼神那麼恨四捨五入我就是間接害他重傷,國土盡失的罪人這下可完了”
打仗什麼的莊思錦可不懂。
而且現在局勢已經這樣了,只能儘量選擇保全。
勞民傷財、流血犧牲什麼的,還是越少越好。
藪域和東溟可以由夫子去敲打。
老爹與大哥能暫時守住皋蘭與太掖城不被攻佔。
沈家那邊,還是得勸一勸。
實在不行,來個假死刺激刺激沈筠也是可以的,可能她這邊一死,這人就真的收手了呢
不過這些都建立在嬴策今日所說屬實的份兒上。
要是她一死,沈家繼續冒進攻伐,那就當她自作多情,太掖王朝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那她也沒辦法
她只要想辦法保住爹爹和大哥就行了,大不了全員躲進北境。穿越後我被和尚搶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