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人們手上幾乎都拿着傘,還在滴着水,匆忙的來來往往。
只見陳霄從航站樓闊步走出,身姿挺拔,堅毅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手邊並無行李。
不管是誰!
敢動我的兄弟!
就要給我付出血的代價!
遠處站着一行身着黑色勁裝的保鏢,筆直站成了兩列,手中拿着黑傘,神色緊張,肩膀上只見帶着一圓形的狼紋肩章。
赫然是狼王集團!
他們是京都狼王集團的保鏢!
半個小時前,接到了羽幽的命令。
狼王即將抵達京都機場!
速速前往接機!
勢必保護狼王安全!
爲首的隊長,神色認真,正在通着電話,對着電話裏說道:“羽幽姐。”
“很順利,已經抵達機場。”
“好的,務必保證老大安全。”電話那頭的羽幽應道。
“保證完成任務。”隊長點頭,嚴肅說道。
隨即,掛斷了電話,擡頭望去,正見陳霄從遠處走來,急忙收起手機,帶領一行人向陳霄走去。
一行人軍姿站定,行了個禮,齊聲說道:“老大好!”
聲如雷動!
氣勢如虹!
一時間,如同炸雷般的響聲,引得機場內不少旅客紛紛駐足側目觀望。
臥槽,這陣仗!
這是哪裏來的領導?
又是哪個大人物來京都了?
陳霄掃了一眼數個狼王保鏢,面色如常,淡淡說道:“我們走。”
說罷,便轉身逕直向出口走去。
一行黑衣保鏢見此,相互對視一眼,未發一眼,緊隨其上,默默跟在後面。
京都一環內,陳家莊園內。
窗外陰雨連綿,開着窗,一股潮溼雨氣撲面而來。
韓雨圂此時正坐着窗前,妝容精緻,珍珠爲飾,盡顯雍容華貴之氣。
雙目無神,望着窗外。
此時正值秋天,血紅色的楓葉被雨打落,一片片緩緩飄落到草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層。
叩叩叩——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韓雨圂眼睛仍然盯着窗外說道。
嘎吱——
老管家推門進入房間,見韓雨圂雙目無神盯着窗外。一想到剛剛收到的消息,不禁開始猶豫是否要告訴她,開口喊道:
“夫人。”
“什麼事?”韓雨圂轉頭望去見是老管家,冷冷問道。
“陳霄……他來京都了,剛下飛機。”
老管家沉吟片刻,思慮再三,還是將這個消息稟告給了韓雨圂。
“他來幹什麼?!”韓雨圂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冷冷問道。
“目前……原因不明。”老管家神色擔憂,如實說道。
他只是剛剛接到來自機場的第一手消息,見到陳霄以及一行黑衣保鏢出現在京都機場。
聲勢浩大!
毫不遮掩!
具體去向的消息……並沒有收到。
“查,去給我查!”韓雨圂聞言,眉頭微蹙,聞言吩咐道。
“是,夫人。”老管家聞言應道,轉身離去,繼續着手調查原因。
老管家走後,韓雨圂不禁又望向窗外。
此時窗外已是大雨滂沱,點點雨水已經濺落到了窗內房間,地上積起一灘雨水。
他肯定是來找我報仇的!
不……不可能!
他承諾過了兩年之內不會對陳家動手!
想到這裏,韓雨圂一時間只覺得慌亂無比,坐立不安,始終無法靜下心。
隨即,鞋子也來不及穿,起身奪門而出,往樓上的書房奔去。
莊園書房。
窗外雨點敲擊着玻璃,而房內溫暖如春,全然沒有外面的陰冷,暖黃的燈光照射而下。
茶桌上茶具一應俱全,書架上擺滿了各式金融類的書籍,還有各式獎狀文書。
此時,陳山身着太極服,戴着黑框眼鏡,神色專注,眼神嚴肅,正坐在書桌前和人低聲通着電話:
“您放心,這個項目我肯定可以搞定。”
“那好,這個項目我就交給你了……”
韓雨圂來不及敲門,匆忙跑進書房,快步走到陳山身邊,緊緊捏住陳山的手臂說道:“老……爺!”
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閉嘴!沒看見我在談項目嗎!”陳山話說了一半被突然進來的韓雨圂打斷,不禁皺了皺眉,捂住話筒,低聲呵斥道。
這死女人!
又有什麼事要來煩我!
“沒事,你繼續說你的。”陳山轉過頭去,面色如常對着電話說道。
韓雨圂見到這一幕,緩緩鬆開了緊捏着的手,愣愣地站到一邊,心中被冷意所籠罩。
一言不發,靜靜等待電話掛斷。
“接下來……我會在集團裏全權負責的,不出三個月……這個肯定可以拿下,請您相信我的實力。”只聽電話那頭信誓旦旦說道。
“嗯……那就這樣,你去辦吧。”陳山點點頭,對着電話說道。
隨即,將電話掛斷,轉身望向韓雨圂,眉頭緊皺,神色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老爺……我剛接到消息,陳霄他……他回來了”
韓雨圂見此,不禁走到陳山跟前,雙手扶上他的手臂,緊緊捏住,急聲說道。
“回來了就回來了!”陳山神色滿是不耐煩,擡手一把將韓雨圂甩開,厲聲說道。
撲通——
韓雨圂被突如其來的大力甩開,一時不察,沒能穩住身形,應聲摔倒在了地上。
她伏在地上,低着頭,手不由得緊緊捏住衣角,眼中充滿了恐慌之色。
“好了我知道了。”
“你可以滾出去了。”陳山掃了一眼地上的韓雨圂,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冷冷說道。
這個女人!
真是沒用!
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
韓雨圂聞言,猛然擡頭,眼睛死死盯着陳山,美麗的面孔變得扭曲,眼底佈滿了怨恨。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以後,一改常態,往日的溫柔通通煙消雲散。
曾經在耳邊的山盟海誓和對自己的愛彷彿從來沒有過一般。
“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嗎?!”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一點也好!”韓雨圂聞言不禁嘶吼出聲,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
“這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五年前,你若是不做那件事,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陳山居高臨下看着韓雨圂,神色冷漠,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