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不好了,江暖暖跑了!”

    靳封臣手猛地一頓,神色難看。

    “你說什麼?”

    紫風焦急又害怕,故意說的可憐些。

    “江暖暖跑了,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她。”

    靳封臣猛地將一堆文件掃到地上,怒道:“一羣廢物,那麼多人看不住一個人,我養你們是做什麼的?!”

    紫風不敢說話。

    暴怒中的靳封臣她太瞭解了,就是這樣,無差別攻擊。

    “對不起,靳總……”

    靳封臣厲聲道:“我不要對不起,我只想知道她怎麼跑掉的?!”

    江暖暖一個病人,又是個女人,怎麼會在那麼多人的看守下逃掉?

    靳封臣腦海中迅速理清了思緒,逼視着紫風。

    紫風心裏一顫,靳封臣太過敏銳,那眼神看的她心裏發慌。

    她定了定神,強制鎮定道:“上次她發病了,很嚴重,我怕她死掉,送她去了醫院。”

    靳封臣說過,江暖暖不能死,他要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話音剛落,靳封臣便冷冷地看着她。

    紫風硬着頭皮繼續道:“到了醫院之後,我去交費,她醒過來之後偷偷跑掉了。”

    她自認爲這個說法沒什麼破綻。

    靳封臣審視地看了紫風許久,在她後背冒出冷汗的時候,終於移開了視線。

    紫風輕輕吁了口氣,靳封臣氣場太過強大,饒是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仍是扛不住。

    “去讓人找!”

    靳封臣下了死命令,“找回來爲止!”

    紫風應了聲是,然後又遲疑道:“靳總,那江暖暖已經非常虛弱,又生着病,應該興不起什麼風浪了,爲什麼非得把她找回來?”

    狀似無意的詢問,其實只想要知道靳封臣內心真實的想法。

    靳封臣勾了勾嘴角,眼裏卻沒半分笑意。

    他冷冷道:“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外面,對瑟瑟就有威脅,我不能讓任何一點危險出現在她身邊。”

    紫風狠狠捏緊了掌心。

    爲了江瑟瑟,又是爲了江瑟瑟!

    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期待着什麼呢?

    紫風心彷彿被針紮了一般的疼,臉上卻半點沒表現出來。

    “知道了,靳總,我立刻派人去找。”

    她剛要轉身出去,靳封臣叫住她,諱莫如深地道:“紫風,我不希望身邊的人有太多心眼。”

    這是一句敲打的話,也是警告。

    紫風心頭一跳,擠出笑容。

    “我知道,我跟在您身邊那麼久了,知道您眼裏揉不進沙子,看守的人我會好好查問。”

    靳封臣深深看她一眼,揮手讓她出去。

    關上門,紫風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

    靳總啊靳總,你什麼時候才肯分出心看看身邊的人。

    如果不是那江瑟瑟太過討厭,我根本毋需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其實,江暖暖一直都沒跑遠,紫風派了人跟在她身後,不管去到哪裏,都能找到。

    但她不會告訴靳封臣的。

    縱然靳封臣再聰明敏銳,也不會知道她從中充當的角色,因爲她做的滴水不漏。

    最開始,她是故意跑去氣江暖暖,刺激江暖暖發作,只是爲了有一個藉口可以離開囚禁她的那個地方。

    靳封臣想的很周到,要想正大光明把人帶出去,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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