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究病毒無數,倒是第一次遇見江瑟瑟這種情況。

    被惡意注射進的病菌,簡直就是爲她的身體精挑細選的一樣。

    不會很快致命,但是卻慢慢滲透……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他當即轉頭對着靳封臣說道:“少爺,把少夫人帶到我研究所吧,那裏的設施比較齊全,方便我仔細檢查。”

    靳封臣頷首答應,找了件外套給江瑟瑟披上,掀開被子,將她從牀上打橫抱了起來。

    身子騰空的瞬間,江瑟瑟順勢地摟住了靳封臣的脖子。

    她聞着靳封臣身上清冽的獨有氣息,面頰微微泛紅。

    倒也沒矯情,畢竟她這會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過,當着莫邪和兩個小傢伙的面,她還是不太好意思,窘迫地把腦袋埋進靳封臣的懷裏。

    然而這副場景,其他人並不覺得有什麼。

    莫邪在江瑟瑟剛被抱起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

    他可不想影響到少爺抱嬌妻。

    車子平穩地往研究所開去,江瑟瑟嘴脣有些發白,伸手裹緊了衣服。

    明明是在車內,卻還是覺得身體像是被灌了碎冰一樣,又冷又刺。

    她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弱了,同時心頭的恐懼更甚。

    害怕自己無藥可治。

    靳封臣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臟刺痛了一下,反握住江瑟瑟的手,溫熱的大掌覆在她微涼的手上,輕輕捻搓。

    “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靳封臣眼神堅定地望着她,低沉的聲音在耳畔縈繞。

    他的聲音,似乎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江瑟瑟心中的害怕被驅散了些許。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靳封臣總會出現在她身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堅定地守護她。

    感覺到有些累了,她便靠在座椅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休息。

    鼻尖全是靳封臣身上的清冽氣息,很好聞,讓她很安心。

    不知不覺的,江瑟瑟便睡了過去。

    腦袋往旁邊一偏,倒在了靳封臣肩膀上。

    靳封臣輕輕將她摟進了懷裏,把蓋在她身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

    車內格外靜謐,只有江瑟瑟淺淺的呼吸聲。

    靳封臣更是保持着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支撐着江瑟瑟的腦袋。

    過了許久,車子終於抵達了莫邪的研究所。

    不過,江瑟瑟的身體很疲憊,睡得很沉,根本沒有察覺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靳封臣看着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這麼快叫醒她。

    莫邪向後望了望,靳封臣小聲地對着莫邪說道:“再讓她睡一會。”

    “行,那我先去準備需要用到的設備。”

    看着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莫邪點點頭。

    而後,輕輕打開門,快步走進了研究所。

    江瑟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一擡眸,便看見了靳封臣精緻的喉結,距離很近,甚至能看清埋藏在他脖頸處的青色血管。

    靳封臣也察覺到她醒了過來,低頭看向她。

    江瑟瑟猝不及防地迎上他的目光,當即別開臉躲開他熾熱的視線。

    看向窗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有些迷糊的問了一句,“這是已經到了?”

    “嗯,到了,莫邪已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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