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直接趕人了。

    伯格連面色鐵青,從來還沒人敢趕他走,靳封臣是頭一份。

    他的眼神狠狠掃過靳封臣,他今天來是特意來嘲諷靳封臣的,現在目的沒有達到,讓他渾身難受。

    況且,若是就這樣離開,他的面子往哪裏放?

    伯格連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開始處理文件的靳封臣,掀眸瞥了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對了,伯格連先生還記得,剛纔您是怎麼進來的吧?”

    伯格連不明所以,跟着點了點頭,眼裏還有着幾分得意,“當然。”

    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是任他闖進來,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靳封臣已經做好了套,就等着他承認了。

    靳封臣眼裏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伯格連微微皺了皺眉,察覺到不對勁,瞬間警惕起來。

    “你剛纔打傷我數個員工,這些人都是我花重金僱來的,受了傷總要有人負責。本來你剛纔若是走了,這個啞巴虧我也就吃了,但是既然你這麼有心留了下來,想必也是心存歉意,是吧?”

    靳封臣勾脣一笑,不等伯格連接話,他慢條斯理地擡手比了個數字,“所以,一個人賠償這個數吧,伯格連先生財大氣粗,這個數字,想必是不放在眼裏的。”

    伯格連看見他比出的數字,臉色剎那間陰沉下來,沒有想到靳封臣給他來這麼一手!

    他恨得牙癢癢,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再也裝不下去,乾脆撕破臉,“我就是打了你的人又怎樣?賠償?莫不是靳總的公司週轉不過來,想從我這裏敲詐一筆吧!”

    靳封臣冷冷一笑,瞥了眼手機,淡聲道:“再加上你進來的五分零二十四秒,耽誤了我的工作,我看來相識多年的份上,給你抹去零頭,就五分鐘吧,一百萬歐元,很划算。”

    伯格連被氣得夠嗆,伸手指着靳封臣,語塞了好幾秒。

    靳封臣彷彿沒有看見一般,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厲聲道:“顧念,送客。”

    “是,少爺。”

    顧念面帶微笑,身姿筆挺,衝伯格連開口道:“伯格連先生,請問是支票還是現金?”

    ……

    伯格連都驚呆了,眼眸裏全是不可置信。

    這他媽不是明着搶劫嗎?

    “靳封臣,你,你……”

    伯格連氣得大喘氣,話都說不利索了。

    靳封臣十指交握,勾脣冷笑,“怎麼?付不起嗎,那不如我們報警處理如何?我想,警官應該對伯格連先生所作的事,很感興趣。”

    將面前的文件一推,靳封臣往後倚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地睨着他。

    伯格連也是聰明人,當然聽得出靳封臣話語中的另一重意思。

    這是在威脅他!

    他不由慍怒,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靳封臣,眼裏滿是壓迫。

    一般來說,這種俯視的角度,最容易給人造成心理壓力。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不是一般人。

    那是靳封臣!

    就算是坐着,靳封臣的氣勢也強大的令人咋舌。

    忽地,靳封臣冷嗤一聲,雙腿交疊着,閒適道:“身家無數的伯格連先生,竟小氣到這個地步,看來,我們還是找警官聊聊好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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