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娜熟稔的倒來溫水,和着解藥吞下肚。

    再次擡眸看去,就見傅經雲滿臉恍惚的盯着酒瓶發呆。

    那眼神簡直溫柔的能夠讓任何女孩子都沉浸下去。

    凱瑟琳娜放下空水杯,踱步走到傅經雲身邊坐下。

    她曲肘靠在桌案上,手心撐着下巴凝視着傅經雲。

    喝醉的男人看上去更加惹人眼球。

    她勾脣輕笑:“再喝下去就要喝醉了。”

    傅經雲對此恍若未聞,自顧自的拎起酒瓶又灌下一大口酒。

    腦中交疊浮現的,是江瑟瑟的臉龐。

    她笑着的、生氣的、憤怒的,以及,失望的。

    傅經雲被酒水染的透亮的薄脣動了動,無聲的喊了一句江瑟瑟的名字。

    一直觀察他的凱瑟琳娜見他一臉失意,忍不住開口了。

    “有些事情已經做了,就沒辦法挽回。”

    傅經雲放下酒瓶的手一頓。

    這個道理他需要人來教嗎?

    “實在不行就親自把人搶過來就是了,在這喝酒消愁算什麼?”

    凱瑟琳娜輕哼一聲說道。

    聞言,傅經雲就像被踩到尾巴而炸毛的貓一樣。

    他鬆手任由空酒瓶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你懂什麼!”

    凱瑟琳娜冷笑一聲,白皙的臉頰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愈發的妖冶魅.惑。

    “我是不懂,但是你也回不去了,做過了傷害她的事情,那就永遠留在心中了。”

    就好比將釘子釘入木板中,就算拔了出來,仍舊有一個洞眼存留。

    傅經雲緘默不言。

    凱瑟琳娜見此,繼續往下說道。

    “難道你還指望她重新接納你嗎?要我說,你乾脆直接搶過來,讓她再度忘記靳封臣,這樣或許就能永遠屬於你了。”

    她的話帶着某種蠱惑人心的意味。

    傅經雲懶得去聽,他起身又從酒櫃中取出一瓶酒,徑直打開,全然無視身邊女人的存在。

    凱瑟琳娜見傅經雲這樣,無名火起。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咬牙憤憤的罵上一句。

    得到的回答依舊是一片沉默,或許說,傅經雲根本懶得搭理她。

    凱瑟琳娜只覺得胸口像是醞着一把火。

    她不明白,那個江瑟瑟究竟有什麼好?

    憑什麼讓那麼好的男人,一個兩個的都爲她撕心裂肺的?

    靳母靳父帶着小寶一起來機場,給江瑟瑟三人接機。

    看見江瑟瑟,小寶就按捺不住,整個人像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

    “媽咪——!”

    清脆稚嫩的童音響起,江瑟瑟笑吟吟地蹲下身,接住了衝來的小傢伙。

    江瑟瑟抱起小寶蹭了蹭他嬌嫩的小臉頰,“小寶,媽咪想死你啦!”

    “小寶也很想媽咪!還有妹妹和爹地。”

    靳父靳母也走了過來,說着小寶這幾天嘴裏一直唸叨着媽咪怎麼還不回來之類的話。

    一行人其樂融融的坐上回靳家的車。

    這次回國,江瑟瑟一家四口也算是徹底的定居在國內了。

    回到家時,傭人已經將晚飯做好。

    冷清了一段時間的靳家,隨着江瑟瑟三人的迴歸,又重新熱鬧起來。

    “甜甜,坐奶奶身邊來,奶奶給你夾魚肉喫。”

    幾天不見,靳母也是極爲想念甜甜,剛坐上餐桌,就對她招招手。

    甜甜也笑嘻嘻地坐在靳母和靳父中間,享受着兩個人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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