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傅經雲,雖然現在已經站在了她的對立面,但是至少曾經救過她。

    只是她已經有了靳封臣,沒有辦法再對那一份深沉的愛做出任何其他的迴應。

    傅經雲看見她的神情,嘴角自嘲地勾了勾。

    靳封臣皺眉,不着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側身擋在江瑟瑟的身前,隔斷他的目光。

    “傅經雲,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把瑟瑟的證件交出來。”

    傅經雲放下手中的茶杯,並不着急,因爲他的立場在一早就想好了。

    “不行。”

    那些證件是他唯一的籌碼,如果就這樣給了靳封臣,讓他們離開,那麼恐怕他這一輩子都見不到江瑟瑟一面了。

    他是貪心的,雖然現在的她已經與自己不共戴天,但是隻要她不離開,他就還能偶爾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這個答案不意外,靳封臣本來就沒有指望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拿回證件。

    面前這個人的愛已經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可是他愛錯了人。

    他弄丟江瑟瑟一次過,這一次無論怎樣也不會拱手讓人。

    小心的護好在身後默不作聲的江瑟瑟,靳封臣的語氣瞬間狠戾起來。

    “你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帶她來到這裏,我忍耐着沒動手,是看在過去那麼多年你照顧她們母女兩的份上。

    傅經雲,你所謂的愛她,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行爲,你根本不配愛她,你只是爲了一己私慾,纔會如此。”

    毫不留情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傅經雲的面色一下子蒼白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

    把自己一直對江瑟瑟的深情和愛貶低的這樣一文不值,他有什麼資格?

    不就是成王敗寇,如今靳封臣贏了就可以這樣說他對江瑟瑟的愛嗎?

    傅經雲目光憤怒地瞪着靳封臣,雙手緊攥成拳,“靳封臣,你不要太過分!我愛她,所以我想讓她留在這裏,親眼看着她的安全。你呢?你曾經弄丟了她三年,連她的安危都無法保證,你沒有資格說我!”

    曾經把江瑟瑟母女弄丟,是靳封臣這輩子最愧疚的事情。

    如今被自己的情敵講出來,無疑是戳到了痛處,那三年實在太痛苦,他幾乎是掘地三尺地尋找瑟瑟,遍尋不得,徹夜不眠。

    江瑟瑟感受到了靳封臣的失落,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柔軟又溫暖的感覺從手掌傳來,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當初我與她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至少,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是我,我也從未害過她,而你呢?”靳封臣冷笑一聲,看着一直強裝淡定的傅經雲。

    一直沉默的江瑟瑟抿了抿脣,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在要求一起來的時候,就做下了決定。

    傅經雲曾經的確對她很好,但正是因爲這個好,她不能再給傅經雲留下任何希望。

    只有徹底對她死心,傅經雲纔可能有新的開始。

    “經雲,我不會愛你,我也不想恨你,求你不要讓我恨你。”江瑟瑟的聲音依舊是柔軟的,但是似乎又帶了一絲決然。

    她上前一步,和靳封臣並肩而立,終於要面對這一切。

    傅經雲幾乎是貪婪的看着她,她還是那樣的溫柔善良,卻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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