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臣薄脣緊抿,他單手抄兜,踱步走到窗前。

    目光所眺望的地方,正是京都的方向。

    視線落在遠處,黑眸暗沉堪比這黑夜。

    “封堯。”

    靳封臣沉默須臾,轉身看向靳封堯,出聲交代,“今天方家人過來說方老爺子要辦壽宴,還有,瑟瑟母親的事情,你查查是否屬實。”

    話音微頓,他又道:“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靳封堯知道江瑟瑟對靳封臣來說有多重要。

    哪怕是有一丁點會傷害到嫂子的可能性,都會被他哥扼殺在搖籃裏。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調查清楚。”

    靳封堯面色嚴肅的應下。

    這一晚,江瑟瑟睡得不好。

    夢裏有許多破碎又凌亂的畫面交替在眼前浮現。

    每次她想要去觸碰,想要看仔細時,那畫面又會消失。

    “封臣。”江瑟瑟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身驚呼。

    “瑟瑟,做噩夢了?”

    靳封臣乾燥溫暖的大手抓住她微涼的手。

    然後,將她帶進溫暖的懷抱中。

    “好像是,不過不記得夢見了什麼,封臣,我現在很想去看看我媽。”江瑟瑟靠在靳封臣懷裏,有些不安地開口。

    靳封臣捋了捋她凌亂的頭髮,眼中皆是寵溺,“好,我們先起牀喫點早餐,然後我陪你去。”

    半個小時後。

    江瑟瑟站在了方雪曼病房門口。

    病房內空無一人。

    “醫生?護士!請問一下,我母親呢?”

    江瑟瑟慌了,隨手拉住一名路過的護士,指着空蕩蕩的病房,焦急的詢問。

    護士看了眼病房門口的病人掛牌,“哦,方雪曼女士病情有些惡化,剛纔被轉送進重症監護室了。”

    江瑟瑟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後退幾步神色恍惚。

    問清楚母親在哪間重症監護室,江瑟瑟和靳封臣快步就趕了過去。

    醫生告訴江瑟瑟,早上方雪曼心臟出現問題。

    但勝在看護髮現得及時,眼下算是穩住了情況。

    接下來,還是得看方雪曼的恢復狀況。

    只是依照她身體底子來看,恢復起來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江瑟瑟眼眶酸澀一片,和醫生道過謝後她站在病房門口。

    她呆呆的看着病牀上日漸消瘦的方雪曼。

    “瑟瑟,我在,別怕。”

    靳封臣從身後環住江瑟瑟的腰身,臉頰貼上她的,溫聲說道。

    江瑟瑟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似乎隨着他簡單的幾個字,被撫平了一點點,“嗯……”

    “乖。”

    靳封臣並未將方家的事情告訴給江瑟瑟聽。

    現在方雪曼病痛纏身,已經夠她擔憂的了。

    江瑟瑟抱着他精瘦的腰,輕聲開口,“封臣,你先去忙吧,我在這陪陪媽,你有空的時候再來接我就可以了。”

    她不想因爲自己,耽誤靳封臣的工作。

    靳封臣垂眸看着她的模樣,心中軟得一塌糊塗,哪裏會不知道她的想法?

    想着方雪曼現在的病情也暫時穩定下來了,便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好,有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知道麼?”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等靳封臣離開,江瑟瑟在經過醫生的同意後,進了病房,握住方雪曼的手,俯身將額頭抵在她手背上,“媽,你一定要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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