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就是這個女人,跟靳封臣生下了一個兒子,她還說,她愛封臣,想要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庭。
江瑟瑟心裏疼的無法呼吸,她直直地坐在沙發椅上,後背挺得直直的,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捏成了一團。
盛之夏偷眼看着她的神情,又哭訴了幾句,大抵是這些年,找小寶找的有多麼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下落,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放棄。
江瑟瑟將實現移到她臉上,冷靜地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小寶的親生母親?”
盛之夏翻出手機相冊給江瑟瑟看,裏面翻拍了一張照片,就是小寶剛出生時裹在襁褓裏的那張。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江瑟瑟就認了出來。
“這是他剛出生時的照片,特別乖,連醫生都誇他,說他是他看到過的最好看的嬰兒。”盛之夏懷念的說着,目光裏滿是溫柔。
江瑟瑟心鈍鈍地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質問:“既然如此,爲什麼要拋棄小寶,現在纔來相認?”
“我沒辦法,我也是迫不得已。”盛之夏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楚楚可憐的道:“我當時是未婚先孕,家裏人要我把孩子打掉,我不想打,這是我跟封臣的第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打,可是我又沒法反抗家人,只能偷偷的跑了出來。”
江瑟瑟木然的聽着。
“後來被家裏人發現了,他們又把我抓了回去,要押我去醫院,做流產手術。”盛之夏的聲音很啞。
盛之夏接着道:“我跟醫生說明了情況,從醫院裏逃了出來,東躲西藏,才終於擺脫了我的家人,十個月後,生下了寶寶。我特別怕疼,生寶寶的時候,疼了一天一夜,可我一點都不後悔,那是我的寶寶啊,我不後悔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江瑟瑟忍不住問道:“那後面爲什麼又拋棄了他?”
盛之夏苦笑,“因爲我家人找過來了,他們趁我睡着,把我的孩子偷走了,然後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告訴我,孩子已經送走了,讓我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找個人嫁了,可我有寶寶,我怎麼會嫁?”
“靳夫人。”盛之夏擡起頭,神情倔強地道:“我知道,這事我有責任,我不推卸,可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把寶寶還給我。”
江瑟瑟在聽到盛之夏不惜反抗家人,也要把小寶生下來時,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爲了小寶吃了那麼多的苦,她纔是小寶的母親。
“對不起,這事我無法做主。”江瑟瑟眼眶的無法抑制地涌起一陣溼潤,幾乎是有些狼狽的說道。
見說不通江瑟瑟,盛之夏再次跪在了江瑟瑟面前,苦苦哀求地說道:“江小姐,我求你將小寶還給我,我知道小寶很依賴你,但他原本是屬於我的孩子。如今卻叫別人母親,江小姐,你能體會我心中的苦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