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淑蘭萬萬沒想到的,她聽完差點把面前的茶几給掀了,大罵道:“江瑟瑟這個白眼狼,居然讓一個外人當總經理,把自己親爹都不放在眼裏?真是白養她了。”

    江震臉上也有些頹喪,接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聲詢問道:“淑蘭,暖暖這些日子有沒有聯繫過你?”

    沈淑蘭眼睛裏也閃過一絲落寞,而後道:“沒有。”

    一想到江暖暖現在一個人身在國外,還懷着孕被通緝,她的心都要碎了。

    江震聽完,也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安慰沈淑蘭道:“你也放寬心,等她安全了,肯定會聯繫咱們的。”

    可是,沈淑蘭聽完卻突然暴躁了,直接站起來破口大罵道:“放寬心?你都不知道我的寶貝女兒現在過得好不好,我怎麼能夠放寬心?她江瑟瑟現在有錢有勢好不威風,我的女兒呢?風餐露宿朝不保夕,甚至……我連她是不是還活着都不知道……”

    說着說着她竟低聲嗚咽起來,更是讓江震手足無措。

    他在股東大會上怎麼被羞辱都無所謂,只要妻女還安好就行,可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江暖暖的安危,心裏也是沒有十分底。

    過了一會,他才道:“淑蘭,是我對不住你們。”

    沈淑蘭還哭的沒完,聽完也是不理會他,整個屋子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此時此刻,國外。

    江暖暖一身低調的黑衣黑褲黑帽子,一點妝也沒有化,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只見她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似的,怯生生地看着周遭的景色。

    這些日子,她過得根本不是人過得日子,所以走在街上,十分害怕又被什麼人欺負了。

    幾天前。

    她剛過來不久的時候,身上還有一點錢,那時候每天還能喫頓飽飯,住的不錯。

    可是有一天,她剛準備去住酒店的時候,發現警方帶着槍正在搜查什麼,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要知道靳封臣的勢力是可以伸到國外的,現在肯定已經追蹤過來了,一旦被他們抓住,可就全完了。

    江暖暖害怕極了,也不敢去任何酒店裏住,生怕哪裏有懸賞通告,到時候別人要是想抓住她去領錢可太容易了。

    沒辦法,她只好找了個破舊的公園長凳,在那裏將就一晚上。

    誰料,她第二天醒過來,發現自己蓋在身上的外套被人偷走了,外套裏面的錢也都不翼而飛了。

    她在國外無親無故,現在沒了錢,活得越來越艱難。

    頭兩天她把身上的首飾賣了,還買了件黑色外套,吃了兩頓飯,可是越到後面,她基本活不下去了。

    不能去打工賺錢,也沒有人能夠幫助她,走投無路之下,她就只能去偷去搶了。

    她第一次搶錢,就被人抓住了,痛打一頓,現在身上還鑽心的疼。

    她也嘗試過乞討,但這裏的流浪漢太多了,每個人都想維護住自己的地盤,所以她被趕走了很多次,也沒有得到任何施捨。

    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點點滴滴,江暖暖就打了個寒顫,她摸索半天,從口袋裏摸出半個偷來的麪包,慢慢啃了起來。

    只見,她眼裏突然發狠,咬牙切齒道:“江瑟瑟,我一定要找你報仇,把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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