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宛竭力忍住想弄死他的衝動,惡狠狠道:“靳封堯,你嚇唬我。”
誰知靳封堯一臉無辜,攤了攤手,“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讓你剛剛嚇唬我來着。”
畢竟是自己先嚇唬人在先,宋青宛自知理虧,也就不說什麼了,只默默地擦藥。
等靳封堯藥上完的時候,他的病房門又被推開了,一羣看起來像花花公子的人衝了進來,對着靳封堯好一陣挖苦。
“我說靳二少啊,人家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怎麼還不好啊,哥幾個等着你去蹦迪呢。”
“啊,少了你都少了很多樂子,以前還有人請我們喫飯的,現在都沒了。”
靳封堯嗤之以鼻,“你還缺人家女孩子請喫飯那幾個錢?”
“這壓根不是錢的事,被女孩子請喫飯可比主動請有面子多了。”
聽他們這麼說,靳封堯也覺得心裏美滋滋的,最起碼這樣還能證明他就是一羣人裏面最帥的那個了。
宋青宛向來不喜歡這些人,仗着父母輩的能力混喫混喝還成天惹事,沒一點擔當。
所以每當他們過來,她就直接出去了。
除了來的是女孩子……
果然,沒一會兒,等她拎着飯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屋子裏就來了好多女人,其中還不乏一些名媛千金。
都是一溜兒腰細腿長的美女,至於剛剛那幾個紈絝,都到邊上看美女去了。
那些女人明面上是來探病的,一個個都假裝很和氣的樣子。
實際上啊,背地裏不知道怎麼勾心鬥角。
宋青宛還沒有進去呢,就聽到了嬌滴滴的聲音。
“來,二少,我給您剝了顆葡萄,您嚐嚐。”
“二少,我爸爸剛從法國帶回來兩瓶上好的紅酒,你什麼時候有空嗎?”
“二少,下個月有個舞會,你能來嗎?”
這些女人一口一個二少,就差直接把胸湊上去了,看的宋青宛是好一陣反胃。
這些女人當真是令她反胃極了。
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宋青宛直接推門而入,冷冷地說道:“喫飯了。”
靳封堯這時候正跟那羣女人聊的正歡呢,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的。
宋青宛看着這一屋子的庸脂俗粉,所有的香水味夾雜到一起。
連原本的消毒水味道都聞不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是什麼風月場所了。
她看着靳封堯,又看了看這羣女人,最終還是沒壓抑住脾氣。
直接加大音量道:“請你們不要喧譁。”
她自認爲語氣已經足夠客氣了,可是那些名媛千金從小就被慣壞了,怎麼可能被呵斥一聲就真的聽了。
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冷冰冰地回懟道:“你算哪根蔥?就敢讓我們不要喧譁?”
其他沒做聲的,大概就是那些沒什麼身份地位的。
只能仰仗着這些名媛家裏的關係,眼巴巴看着了。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旁邊圍觀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在這時候注意到了宋青宛。
對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眼神裏似乎說着:就你這小丫頭還敢跟那些人搶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