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要接受檢查,靳家的幾口人都暫時退出了病房。

    靳母擦了擦眼角的淚,看着靳封堯問道:“封堯,這事通知你哥了沒?”

    聞言,靳封堯搖頭。

    “事情這麼嚴重,我哪敢讓他知道,以我哥的脾氣還不得殺了江震。”

    靳母望向病房,裏面江瑟瑟如同一隻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僵硬地配合着醫生的檢查,看樣子就知道還沒緩過勁來。

    “說吧,讓他早點回來,瑟瑟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啊。”

    這種時候,身邊最需要的就是丈夫了。

    同爲女人,靳母自然更懂江瑟瑟此刻的心情。

    靳封堯點頭,掏出手機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才接起來。

    “哥。”

    靳封堯低沉着嗓音沉重地喚了一句。

    國外,靳封臣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一些事務準備回房睡覺。

    夜色濃重,城市閃爍着的霓虹燈暗淡了不少。

    人們也都睡下了,顯得很安靜。

    他按壓着太陽穴,眉眼中的疲憊揮之不去。

    “封堯,你下次打電話記得看時差。”語氣裏帶着些責備的意味。

    “哥,嫂子出了點事。”靳封堯沉悶道。

    聽到是關於江瑟瑟的事情,靳封臣的步伐狠狠一頓,臉色驟然變了,語氣也不由得凌厲起來。

    “瑟瑟怎麼了,說清楚!”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嫂子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靳封堯先講結果,免得他哥不受控制發瘋。

    接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講給了靳封臣。

    話落,靳封臣臉色發黑,手掌不由得攥緊,手臂上勒出了青色的血管。

    墮胎藥,誰膽子這麼大!

    聽着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靳封堯緊忙安撫道:“哥,你先別把事情想的太糟。嫂子就是受了驚嚇,情緒有點不好,媽的意思是讓你早點結束回來看看。”

    “我馬上回去!”

    沒有遲疑,靳封臣冷聲說了句,便把電話掛斷了。

    直接訂了回國最早的飛機,匆匆地趕往機場。

    靳封臣連夜飛了回來,未曾休息。

    第二天,下了飛機,片刻都沒有耽誤,緊忙趕往醫院。

    一想到江瑟瑟那嬌弱的身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靳封臣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靳封堯知道他要回來,早早等在醫院門口。

    瞧見靳封臣面色沉重,靳封堯也只是簡單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靳封臣聽到是江震給的那些補品出了問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到了,嫂子在裏面,你進去安慰安慰她吧。”

    站定在病房門口,靳封堯拍拍靳封臣的肩膀,識趣地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靳封臣深吸一口氣,掩去眸子中的戾氣,推門而入。

    “媽,不是讓您先回去休息嗎,我沒……”

    江瑟瑟聽到聲音,以爲是靳母不放心她又折返回來了。

    擡眸看清來人後,那句噎在喉嚨裏的沒事硬生生折斷了。

    眼眶裏一下溢滿淚花,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靳封臣。

    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聲音咽噎地說道:“封臣?是你回來了麼……”

    靳封臣喉嚨動了動,看見躺在病牀上的人兒,心臟遠比想象中的要疼。

    他快步走過去,緊緊地把江瑟瑟擁進懷裏,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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