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在管家到來之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管家手上的糕點。
唾液分泌出來,垂涎欲滴。
一邊擡手擦着嘴角,小寶一邊咽口水,可憐巴巴地說道:“餓,可是爹地不讓我喫晚飯,因爲我犯錯了。”
粉雕玉琢的小臉,露出這種委屈的表情,實在惹人憐愛。
管家趕忙把手裏的東西塞到小寶手裏,輕聲哄他道:“沒事,您喫幾口,先生不會怪你的。”
“那不行吧,我得聽爹地的話。”
小寶皺巴着小臉,抓着盤子往管家那邊推,但手上勁又很大,欲拒還迎。
糾結幾許,他咬咬牙,把食物推開了。
“爺爺,您拿回去吧,我還不餓。”
話剛一說完,肚子咕嚕嚕應聲叫了出來,聲音動聽。
小寶面色一紅,尷尬地搓搓手。
管家見狀,也好笑地直搖頭。
“小少爺,你就喫吧,先生他知道的,他若是以後罰你,你告訴你母親便是了。她一向疼愛你,絕不忍心看你受罰的。”他柔聲勸說道。
小寶聞言,黑漆的眸子裏覆上覆雜的神色。
很快,又恢復如常了。
他彎起脣瓣,開心地笑了笑。
是了,他媽咪比爹地權利大。
過了心裏這關,小寶接過食物,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
管家朝他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老闆在家嗎?”
“在書房,你上去就是了。”
管家點點頭,指向書房的方向。
來人是顧念,靳封臣來法國沒多久,顧念也跟着他過來了。
進去後,將房門反鎖關上了。
沒多久,房間裏面傳來細碎的談話聲。
“少爺。”
顧念低聲喚了一句。
聞言靳封臣手上的筆停頓住,筆桿被隨意地握着。
他擡眸看向顧念,眼裏眸光流轉。
“是查到什麼了?”
“嗯,有一個線人說在一個小城市發現了疑似您要找的人,據報告,她現在很可能就藏在法國南部的一個城市。您看我們是不是要追過去看看?”顧念小心翼翼的說道。
話落,靳封臣臉上沉穩的表情散去。
那一潭幽靜的湖水泛起了點點漣漪,一圈又一圈盪漾開來。
從內而外的戾氣幾乎是立馬就發散出來。
他的筆握得緊緊的,快要把筆折斷了似的,指尖發白。
這三年裏,他除了四處尋找瑟瑟,發展分公司之外,也命人在暗中搜尋江暖暖的下落。
當初在國內找不到江暖暖,他便猜測,江暖暖很有可能已經偷渡出國了。
當時在國內條件受限,所以他隻身前往這裏,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
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血洗仇人。
江暖暖對瑟瑟的所作所爲,至今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
三年了,每到深夜,他都會做一個噩夢。
夢到江瑟瑟在海里無盡地沉淪,冰冷的海浪胡亂地拍打着她。
每當他伸手想要去救她時,夢境瞬間被阻斷,最後他只能活生生驚醒……
醒來後,身邊空蕩蕩的,沒有當初的溫度。
緊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席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