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地把臉埋藏好,貼在他健碩的胸腔前。

    男人清冽的氣息縈繞開來,江瑟瑟清晰地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

    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被男人的霸道給氣到了,江瑟瑟恨恨地咬牙說了句,“你不講道理!”

    “嗯,我不講道理。”

    靳封臣聽着她軟軟的又有些兇巴巴的話語,嘴角漾開了淺淺的笑意。

    溫潤的聲音滑落,在心尖搔起一陣癢,仔細一聽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寵溺的意味。

    江瑟瑟無言,感受到靳封臣帶着她穩步地往場外離開。

    一步一步,時間好像靜謐了下來。

    喧鬧的宴會廳,好似突然按了靜止鍵。

    江瑟瑟沒敢擡頭,一動不動地抓着靳封臣的衣角。

    埋在他懷裏屏住呼吸,不敢想象外邊的人是什麼反應。

    許久後,江瑟瑟聽到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被靳封臣輕輕地安放到了後車座。

    車內,昏黑的燈光照映出了江瑟瑟白皙的臉龐。

    她擡眸,望進靳封臣漆黑的眼眸。

    脣瓣微動,正欲指責他剛剛的舉動,靳封臣卻低下頭,把她的長裙往上一掀。

    大掌覆住了她的小腿,指腹溫熱。

    “你幹嘛?”

    江瑟瑟渾身豎起了汗毛,驚呼了聲,下意識往後縮。

    靳封臣擡眸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彈了下她的額頭,嘆了口氣。

    “傷口還挺深,在這等着,我去拿藥。”

    說着轉身出去了,他一離開,江瑟瑟立馬鬆了口氣。

    她微微偏頭去看窗戶外邊的夜景,臉上紅暈久久不退。

    須臾,靳封臣帶着醫藥箱回來,也不知道從哪裏借到的。

    車內的空間是蠻大的,但此刻,看到靳封臣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子,江瑟瑟猛然覺得這個地方太狹小了,呼吸都不順暢了些許。

    靳封臣熟練地打開了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籤。

    男人有力的手心再次遊移到小腿上面,禮服被撩上了大腿。

    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被玻璃碎渣刺到的傷口也出現在眼前。

    靳封臣眉頭一下緊皺了起來,眼底流露出心疼的意味。

    他的指腹在傷口附近微微揉搓着,掌心帶有一點粗糙感,似有若無地剮蹭着細膩的肌.膚。

    動作很細微,輕輕的,指腹所到之處微麻的感覺傳上心頭,江瑟瑟霎時倒吸了一口氣。

    以爲是傷口弄疼了她,靳封臣眸光微變,擡頭問她道:“很疼嗎?”

    表情凝重。

    江瑟瑟紅着臉搖頭,“沒有。”

    心下暗自慶幸燈光是帶有暖色調的,她的臉色不會顯得很明顯。

    靳封臣柔聲說道:“疼的話可以喊出來,我會很輕的。”

    他單膝跪地,一手抓着她受傷的腿。

    像是捧着什麼金貴的物品一樣,小心翼翼地對待。

    而後,他舉着棉籤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傷口處塗抹。

    動作確實很輕,像羽毛飄過。

    靳封臣眼神專注地望着她的傷口處,眉宇微皺,彷彿疼的人是他一樣。

    江瑟瑟看着男人自然而又體貼的舉動,一下愣住了。

    光線打了靳封臣的側臉上,他的五官上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認真地擦拭着傷口。

    江瑟瑟的視線忽然移不開了,眼神不禁迷濛了,心頭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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