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小男孩,頭上戴着一頂棒球帽,身穿棒球衣,手裏還拿着跟棍子。

    貓着腰,小心翼翼地從外邊溜了進來。

    他推開大門口,往裏面張望了下。

    長長的走廊,沒有傭人,他竊喜,迅速地閃身進去,把門從裏面關上。

    接着安心地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剛走幾步便遠遠地望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一個身影。

    小男孩臉色微變,壓低帽檐,轉身就想離開。

    “站住!”

    一聲嚴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音色略顯清冷。

    小傢伙哆嗦了下,拔腿就要跑。

    身後魔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靳北宸,別讓我說第二遍,過來!”

    小寶聞言臉上浮現出怨念,但還是轉身走過去。

    尷尬地衝靳封臣笑笑,“爹地,你別生氣嘛,我可以解釋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赫然就是靳封臣。

    三年過去,靳封臣的面容倒沒有多少改變,依舊清俊,只是比以前更加沉穩了,卻也更加冷峻了。

    他看着小寶臉上的蹭傷,眉宇狠狠蹙起。

    “說吧,這次又是因爲什麼事闖禍了,學校爲什麼打電話來投訴?”

    語氣中充滿了一股子威嚴。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小寶撇了撇嘴,

    他走過去,在靳封臣身邊坐下,眼裏勾出一抹憤怒。

    “今天在球場上哈利棒球比不過我,他就開始嘲笑我沒有媽咪,我告訴他我有。

    但他還是拉着同學說我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我氣不過,就用棒球打他臉上了。”

    小寶說這話時,語氣裏帶着股狠勁。

    三言兩語,一下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靳封臣望着小寶的那張臉,心中的怒火彷彿一下被澆滅了,眸子裏神色微沉。

    小寶這三年性情有些變化,在上學時老師反應他和班上同學不和,經常發生口角。

    起初他覺得這沒什麼,但是後來次數多了,他就不得不關注了。

    對着小寶嚴肅教育幾通,問他爲什麼和同學打架,這孩子就是不說。

    後來有一次他徹底惱了,小寶才哭着告訴他,是因爲班上的同學罵他是野種。

    靳封臣當下心彷彿被刺進了一刀,心疼地抱住小寶,第二天就給小寶換了學校。

    不過新學校,依舊會存在同樣的問題。

    這不,還沒開學多久,小寶的老師又打電話過來投訴了。

    小寶骨子裏是個好孩子,一般不會與人動手,但母親是他的底線。

    他雖不說,但靳封臣知道。

    小寶和他一樣,在這三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不曾忘掉江瑟瑟。

    靳封臣的喉嚨裏溢滿苦楚,伸手去碰小寶的傷口周圍,“疼嗎?”

    他溫聲問,視線禁不住下移,落在小寶眉眼上。

    小寶這三年已經長大了一點兒,個子拔高了,五官也張開了一些。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眉眼和瑟瑟居然越發相似

    有時候,他會在小寶身上看出瑟瑟的影子。

    小寶點點頭,委屈巴巴地說道:“疼,哈利那小子,居然用體重壓我,不然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同時藉機向靳封臣尋求安慰,心疼歸心疼,教育還是要嚴格的。

    下一瞬,柔和的神色一下散去。

    靳封臣彈了一下他的腦袋,神色轉嚴厲,“知道疼就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爲有多危險?我送你去打棒球就是讓你利用它來傷害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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