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出來,藉口去拿水杯,掩飾地道:“是,是這樣的嗎?”

    “對。”

    傅經雲倒沒在意,堅定地道:“法律是這樣規定的,你們已經分居三年多,符合條件,這不影響我們的婚禮。”

    江瑟瑟捧着水杯,慢慢的喝着水。

    傅經雲又說道:“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只要安心的等着婚禮便可。”

    可江瑟瑟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之色,她沉默的坐着。對傅經雲的話沒什麼反應。

    傅經雲忍不住有點兒着急,往日溫和的面容差點維持不住,平白多了幾分猙獰之色。

    “怎麼,你不相信我?那可以找律師諮詢。”

    說完,掏出了手機,真的打算找個律師詢問。

    江瑟瑟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我相信你。”

    傅經雲鬆了口氣。

    誰知,江瑟瑟又來了一句,“可你說的情況,需要雙方達成共識,只要一方不同意,便不成立。”

    傅經雲僵住,他忘了,靳封臣到現在還不肯放手。

    而只要他不答應,江瑟瑟便沒法跟他結婚。

    頭一次,傅經雲有了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江瑟瑟也覺得很疲累,她起身對傅經雲道:“我先回房了。”

    說完便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留下傅經雲在客廳坐了許久。

    這一晚,兩人都沒再提過這個話題,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各懷心思。

    江瑟瑟早早的上牀睡了,但沒睡着,失眠了,睜着眼睛到半夜。

    同樣失眠的還有傅經雲,他想的有點兒多。

    一會兒是怎麼把江瑟瑟搶過來,一會兒是怎麼趕走靳封臣,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

    最後甚至還想到了甜甜,那小丫頭至今還不肯改口。

    見到靳封臣總喜歡叫爹地,怎麼說都不行。

    之前還沒什麼,現在總覺得彆扭。

    這樣一晚上過去,天亮了。

    傅經雲.起牀收拾好,與蘇恬一起吃了早點,跟她說有事要出去一趟,開車出門。

    路上,他給靳封臣打電話。

    “我們見一面。”

    靳封臣很乾脆的答應了,他們之間遲早是要好好談談的。

    不過,既然傅經雲這時候找來,證明他婚禮出現問題了,靳封臣眼裏閃過一抹光芒。

    傅經雲在去的路上打好了草稿,決定不管怎樣,都要說服靳封臣。

    江瑟瑟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靳封臣應該知曉,他們現在纔是最合適的。

    想到這裏,傅經雲神色稍緩。

    兩人見面後,傅經雲直接開門見山道:“靳總,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是爲什麼了,瑟瑟已經答應與我結婚,我希望你能放她離開。”

    彷彿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靳封臣嘴角牽起一個弧度,眼裏卻沒有笑意。

    “怎麼放?”

    傅經雲一字一頓,“自然是跟她離婚,給她自由。”

    靳封臣反問道:“是瑟瑟讓你來跟我說的?”

    “……是我們倆的意思。”

    傅經雲有點兒不甘心的說道。

    江瑟瑟從始至終沒有提過要跟靳封臣談這個事情,只是一味的告訴他,他們不能結婚了。

    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

    見他遲疑,靳封臣嗤笑道:“那就是你一個人的意思了,我猜瑟瑟跟你提了結婚證的事情。然後告訴你,取消婚禮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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