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臣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還好,老天待他不薄。

    “醫生,可以進去看她嗎?”傅經雲也不甘落後的問道。

    醫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靳封臣。

    這兩個男人和這女人的關係到底……

    不過現在也不是八卦的時候,只是按照慣例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我們只允許直系親屬進去探望。”

    “丈夫。”傅經雲從容道。

    話落,只見靳封臣的手暗暗的握成了拳頭。

    不疑有他,醫生直接給傅經雲開了一張單子,隨後囑咐道:“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還很虛弱。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多了吵到她,不利於身體恢復,且又有病菌。”

    見狀傅經雲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進去。”

    這次他差點就跟江瑟瑟結婚了,進去合情合理,沒什麼可以指摘的。

    靳封臣靜靜的站着,眼底翻涌着打片墨黑的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醫生無意間看到一眼,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他趕緊移開視線,這個病人家屬氣勢實在太強了,站在那兒,就讓人不敢直視。

    緊接着傅經雲穿好隔離服進去了。

    靳封臣站在重症病房外面,門在他面前關上。

    他一動不動,好似要透過門板看到裏面的人。

    高大筆直的身體挺的直直的,卻莫名有種寂寥的味道。

    來往的護士和病人家屬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卻得不到靳封臣半個眼神。

    裏面的傅經雲看到江瑟瑟,眼眶有些發熱。

    若不是醫生說江瑟瑟受不得刺激,他真的很想將她抱進懷裏。

    在他進來的瞬間,江瑟瑟便睜開了眼睛。

    昏睡了幾天的江瑟瑟,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截。

    病號服寬鬆的罩在身上,眼睛越發的大,顯得很是伶仃。

    “瑟瑟,你終於醒了。”

    傅經雲快走一步,來到牀邊,低頭凝視江瑟瑟的目光滿是慶幸和後怕。

    江瑟瑟虛弱的笑了笑,聲音很小。

    “嗯,讓你們擔心了。”

    瞧見江瑟瑟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傅經雲心疼的問道:“醒了就好,傷口還疼嗎?”

    “有一點疼。”江瑟瑟皺着眉頭。

    因爲說話又扯動了傷口,江瑟瑟臉色不是很好。

    麻醉藥效過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疼痛。

    前幾日她昏睡着還感覺不到,醒過來就開始遭罪了。

    見她緊皺的眉頭,傅經雲心疼的不行,恨不能代替她感受那疼痛。

    江瑟瑟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傅經雲身後。

    剛纔傅經雲進來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嗎,他爲什麼不進來呢?

    不過隨即她就否決了這個猜想,靳封臣還在國內,離這裏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會出現。

    是啊,他被她傷的夠深了,怎麼還會回來?

    感受到她眼裏的悲傷,傅經雲疑惑的喚她,“瑟瑟?”

    話落,江瑟瑟回神,扯了扯嘴角,“嗯,你剛纔說什麼?”

    瞧見她眼中的迷茫,傅經雲沒多想什麼,只當她是傷重過後反應比較遲鈍。

    又耐心的說了一遍,“我今天來的時候,甜甜也非要跟着過來,還說好久沒看到媽咪了,特別想念。不過這裏可不是甜甜能進來的,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總會碰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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