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做好了準備,身邊的幾個男人將白禮拖起來,站在靳封臣的對面。

    冷冷的瞥了一眼白禮,靳封臣直接一腳踢在了白禮的胳膊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應時響起。

    白禮悶哼一聲,冷汗直流。

    不過他硬是忍住了這個疼痛,沒有叫出聲來。

    很好,是個男人。

    緊接着第二腳、第三腳……都踢在了同一個位置。

    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拉着白禮的幾個壯漢都紛紛爲白禮擔憂。

    這樣下去,白禮這條胳膊必斷。

    不過看着靳封臣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做手下的,誰有權利去阻止靳封臣呢?

    血跡順着白禮的胳膊流下,染紅了原本就血跡斑斑的地面。

    許多見過大場面的人,依舊忍不住有些作嘔,緊皺眉頭,心中暗暗爲白禮感到不值得。

    看着白禮的慘狀,靳封臣心中倒是毫無波瀾。

    白禮對紫風的情感他不是不知道,他原本以爲若是白禮和紫風能夠善終的話,他會爲二人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只不過紫風着實是自己走上了作死的路。

    白禮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罷了。

    瞥見白禮還有一口氣,靳封臣再沒有說其他。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手揉了揉眉心,聲音淡淡卻鏗鏘有力,“派人去找紫風,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務必要抓到!”

    話落,靳封臣便離開了。

    緊接着屋內其他的人也都陸續走了出去,只有白禮一個人在地上苟延殘喘。

    他能感受到身體傷口處在涓涓流血,但他的內心很平靜。

    早在放走紫風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

    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爲了紫風,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晚些時候,白禮的意識有些模糊,隱隱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隨後房門被打開,顧念走了進來。

    他看到白禮的慘樣,忍不住有些唏噓。

    白禮的胳膊斷了,傷口處已經的血已經凝固,斷臂處的模樣有些猙獰。

    這裏沒有繃帶,更沒有什麼止疼的藥。

    靳封臣只是在事後叫人來爲他止過血,再無其他。

    因爲疼痛,他的臉色非常糟糕,極爲狼狽。

    看到顧念進來,硬是扯出一個笑容。

    “你可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顧念做了個手勢止住。

    白禮也就不再勉強,反正他們共事多年,彼此都很熟悉。

    即使被對方看到這副不堪的模樣,也不覺得有什麼。

    “你怎麼來了?我可不信這是少爺讓你來的。”

    白禮努力用調侃的語氣說道,聲音卻很虛弱。

    顧念在旁邊坐下,瞅了他一眼。

    “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好好的把自己整成這副樣子,你圖什麼呢?”

    白禮低頭,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見他不語,顧念目光轉到他那條受傷的胳膊上,遲疑道:“你這胳膊……”

    “沒事,已經處理過了。”白禮漫不經心道。

    顧念看到那敷衍的包紮,心想這也叫處理過了?分明就是扯了片衣服裹起來而已。

    不過他也沒辦法,要是他現在給白禮叫了醫生,明天斷的就是白禮的另外一條胳膊。

    對於靳封臣,他再瞭解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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