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警察點了點頭,又道:“您對他們的身份有沒有一點猜測?”

    靳封臣緩緩搖頭道:“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他們出招狠厲,是打算要置我於死地,請你們務必要查到底。”

    警察點頭,連連道:“這是自然的,靳先生放心好了。”

    做完筆錄之後,靳封臣從裏面出來。

    顧念走到他的面前,將剛纔打探到的消息彙報給靳封臣。

    “那夥人被定爲兇徒,因爲性質惡劣,已經被刑拘,但沒有造成太惡劣的結果,估計不會拘留太久,我們要不要……”

    靳封臣神情不變,淡淡道:“敢上飛機抓人,你以爲他們是什麼良善之輩,去查,就當無償給警.察干活了。”

    “好。”顧念應道。

    在意大利和他們家少爺過不去的,除了伯格連再無二人。

    雖然傅經雲也在意大利,但他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而能給伯格連做事的,手上多多少少都不乾淨。

    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一大堆事情來。

    就算不槍斃,也等着牢裏蹲一輩子吧。

    江瑟瑟在車上焦急的等待着,看到靳封臣走出來,立刻推開門下車,迎上去。

    “怎麼這麼久?”

    見到她焦急的眼神,靳封臣語氣柔和,“要走流程,耽誤了點時間,讓你久等了。”

    江瑟瑟搖頭,“你沒事就好。”

    靳封臣牽着她的手,帶她坐進後排,一下一下拍撫着她的後背。

    “着急了吧,嗯?”

    江瑟瑟今天嚇得不輕,臉色一直有些蒼白,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靳封臣心疼的不行,對那些人越發的痛恨,修長乾燥的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皺眉道:“怎麼臉色這麼白?”

    江瑟瑟搓了搓臉頰,皮膚在她的揉.搓下,總算有了一點血色。

    她擠出一點笑容道:“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和人動手。”

    很嚇人,但更多的是擔心。

    靳封臣將她攬進懷裏,安慰道:“以後不會了。”

    江瑟瑟沒有說話,兩人靜靜的依偎着。

    過了好一會,江瑟瑟才擡起頭,眸子溼漉漉的,擔心道:“你經常面臨這樣的事嗎嗎?”

    猝不及防,就會冒出一大堆人,突然襲擊。

    如果有一天,對方太過狡猾,靳封臣不小心着了道,怎麼辦?

    她不敢多想,只覺得心臟都揪在了一起。

    靳封臣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發頂,“不多,只有過那麼幾次。”

    聞言,江瑟瑟心都提了起來,追問道:“那是些什麼人,是最近一直在跟你作對的敵人麼?”

    “嗯。”靳封臣淡淡應道。

    江瑟瑟一下從他懷裏直起身,急促道:“那怎麼辦,一次沒得逞,他們會不會來第二次?”

    她是真的着急,一縷頭髮不小心黏在了嘴脣上,可她絲毫沒有發覺。

    靳封臣一下笑了,笑聲低沉好聽。

    他伸手江瑟瑟撩開那幾絲頭髮,單手扣着她的後腦勺,重新將她按進懷裏。

    “他想來便來,你看,他門又打不過我。”

    江瑟瑟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靳封臣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眸子暗沉如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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