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些許斥責的意味,說了一句,“不是突然的,她感冒發燒應該有一陣了,這才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這期間你們家屬都沒發現異樣嗎?”

    靳封臣當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眼神裏被陰騭所覆蓋。

    他真的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沒能好好保護她。

    醫生看到靳封臣這幅表情,有些不忍,欲言又止。

    靳封臣視線落在江瑟瑟泛白的臉龐上,眸光微微閃動,不安地問了一句,“醫生,她真的只是感冒發燒吧?”

    畢竟她實在是病的太突然了,沒有一點預兆。

    所以他擔心瑟瑟不僅僅只是感冒這麼簡單。

    見他一副擔憂的神情,醫生拍了拍靳封臣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確實是感冒的症狀,只要一會退燒了,她應該就醒了。

    血已經拿去化驗了,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裏你先看着,有什麼其他的情況讓護士叫我一聲就好。”

    “好,麻煩您了。”靳封臣閃身爲醫生讓出了道路。

    醫生剛走沒多久,顧念抱着甜甜趕了過來。

    小丫頭經過這麼一折騰,也睡不着了。

    這會正窩在顧念懷裏,睡眼惺忪。

    不過當她看到病牀上的江瑟瑟後,小嘴一撅,險些哭出來。

    “爹地,媽咪怎麼了?怎麼又躺在這裏了啊?”

    她還依稀記得上次媽咪受傷,也是躺在這潔白的牀上,手上掛着吊瓶。

    再一看到雪白色的病房,那種恐慌感就更強烈了。

    小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就要從顧念懷裏掙脫開來,崩潰地哭了起來。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

    靳封臣正給江瑟瑟換毛巾,聞言,連忙將小丫頭從顧念的懷中接了過來。

    溫柔地擦拭掉甜甜眼角的淚痕,安慰道:“甜甜,別怕,媽咪只是感冒了,很快就會醒了,你乖乖的,不要吵到媽咪好嗎?”

    小丫頭正哭得淚眼汪汪,聞言,聲音一下止住了,半信半疑地看着靳封臣。

    眨巴着水漾大眼,小丫頭很是不安。

    “真的嗎?媽咪很快就能醒了?”

    瞧見小丫頭眼中濃濃的不信任,靳封臣抽出張紙,給小丫頭擦鼻涕,壓低聲音對她說道:“當然是真的,甜甜不相信爹地的話麼?爹地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丫頭想了想,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爹地沒有騙過甜甜。”

    話落,靳封臣笑着和小丫頭的額頭輕觸了下,柔聲說道:“那甜甜可以先和顧叔叔先去興趣班接哥哥?等你們回來,說不定媽咪就醒了。”

    小丫頭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奶聲奶氣地應道:“好。”

    見她同意,靳封臣才滿意地點點頭。

    “顧念,帶甜甜去找小寶。”

    臨走前,小丫頭依依不捨地看着他們。

    還是靳封臣又安撫了好一會,才肯跟着顧念走。

    待兩人離開後,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靳封臣坐在病牀前,端倪着江瑟瑟。

    她的膚色本來就很白皙,生病了之後,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更是蒼白得有些許透明。

    因爲發燒的緣故,依稀能看清些許血管。

    她額頭上敷着毛巾,眉頭緊緊蹙着,不斷往外冒冷汗。

    手背上插着針管,透明的藥液順着青色的血管緩慢地流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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